“那好吧。就说你是奴婢的表姐好了。”
“嗯,你要怎么说本公子不管,本公子只要能进入尚香的尘香宫见尚香就可以了,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不一会儿,清圆就带着素公子来到了尘香宫的偏殿里的一个小房间里。
“明天早上早一点起床,清圆亲自来带你去见尚香妃子。今晚你就好好地在这边呆一个晚上。不许乱跑,要不,这宫里无端地多出一个人来,到时追查下去,咱俩个都得完完。所以,你不要乱跑出去……千万的千万,记住清圆好心劝你的话!”
“记住了!你放心吧!做事情本公子一向懂得把握好分寸的,绝对让你为难的。”素公子对着清圆笑呵呵地回答道。
安顿好了素公子的临时住所,清圆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接近子夜时分了。该是天底下所有人歇息休憩安眠的时候了。这所有人,自然包括自己。
自己一向是睡在尚香妃子的凉冰室的外间的。
今天也不例外。
这样想着,清圆拔脚往凉冰室疾步奔走,脚步几乎生风。
好在她穿的是软底的鞋子,并不曾发出什么扰人扰清静的夜的声响。
到了外间,她就听到了里间发出了一些十分奇怪的声响。
里边似是有很大的动静,像是人在床上翻滚发出的声音。
偶尔还夹杂着尚香嬉嬉低笑的声音。
“难道今晚皇上果真来尚香妃这里了?临幸尚香妃来了?”
“完了。”她想,“自己光顾着去赴会。却忘记了尚香妃的吩咐,不是说要叫醒她来迎驾的吗?这一回看来不被她怪死才怪呢!”
她一边懊悔地想一边学着猫走路的样子,轻轻地掂起脚尖,摸黑地走到自己的小床边,坐在床沿,轻轻吐气轻轻吸气。然后脱了鞋子,脚也顾不得擦净,一歪身斜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清圆照旧早早地醒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看看皇上是否还在里间与尚香妃子同床共枕。她侧耳倾听,里边却几乎一点动静也无,只听得到尚香均匀的呼吸声。
“奇怪!外门竟然虚掩着!是不是我昨晚忘记关上房门了?这屋里要是丢了什么东西可怎么办呀?说不定尚香妃子会大大地责罚我的!”清圆担心地想。
她站起身走到虚掩的门口,眼神不经意间往门外一瞄,天呀!她竟然看到了毅帝站在门外的走廊边,抬着头,正在入神地望着檐上的一个小小的鸟巢的动静。鸟巢里有两只小燕子伸出头来叫了两声,声音却很小,小到不注意听几乎都听不到。
但清圆感觉得到毅帝在很用心地倾听那两只小燕子所发出来的含糊之极的声音。那声音,其实并不悦耳动听。
清圆想起了有关毅帝与尉迟燕的故事版本。
也许,他在怀念他与尉迟燕的过往吧?那么甜蜜的往事,最后却是那么悲惨的结局。
斯人已逝。伊人身旁也另有新欢了。
只是有谁知道,他从来就不曾把她从他心中真正地剔除,她是他心中的白玫瑰,永远是那么美,那么纯。
清圆不过草草地猜想了一会,不敢惊动了走廊里的毅帝,就假装还没睡醒,继续呆睡。
清圆本来以为毅帝一定还会回凉冰室与尚香妃告别一下再离开尘香宫的,要么自行离去,要么等人来接。
显然毅帝是自行离去的。并且也不回屋与尚香妃告别一声的。
身为皇上的妃子,要能真正得到皇上的尊重其实也是不容易的。尚香得不到,这已经是让人从肉眼就可以看得出来了。
然而这只是清圆这个旁观者的想法。尚香妃并不这样想的。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也许这句话说的是真理是永恒不变的事实啊。
清圆猜想毅帝走远了,这才从床上跃起,一溜烟下了床。
她先是侍候好了尚香的起居,然后才跑到偏殿的小房子里……她信守承诺看素公子来了,她打算顺便领她去见尚香妃来满足素公子的迫切愿望,让素公子她欢喜,清圆自己也乐得充当一个大好人的角色。
独孤羽近两日忽然有了腰酸背疼之感。
“天气越来越冷了。寒气时常伺机侵入人体内部,尤其是生育过孩子的妇女由于体质虚弱更容易受到寒邪侵害,妇人受寒邪这外感无情侵袭,大半就会产生腰酸背疼之感。”冬清一边用力为独孤皇后按摩背部的督脉一边为皇后解说。
“嗯,秋深了。寒露更重了,只怕本宫的酸痛之症会加重,这可如何是好?”独孤羽担心自己的身体越发不适,会导致精神气不足,这样一来,很多之前必须由她来定夺的事只怕会心有余而力不足处理不好。
绿茵仿佛是藏身在独孤羽肚子里的精灵,马上猜出了独孤羽的心事,微笑着对独孤羽说:“健康的体魄是斗争的本钱,寒气越重,娘娘自要想个法子祛祛寒才好。宫中不是有专门为皇后娘娘您看病的御医吗?可以让他针对娘娘的身体的具体状况来配出良药,补品。娘娘遵从医嘱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