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洗刷渭水之盟的耻辱,必须的。
正是耻辱不会无端而降,没有耻辱也就不会有荣誉,该是我抹掉耻辱,寻回自尊的时候了,我不能像拆弹专家遇到剪红线还是剪蓝线而汗流浃背了,我要果断出击,你***厥一定会后悔莫及。
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取之,必固与之。是谓微明。柔弱胜刚强。鱼不可脱於渊,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我默念《老子·三十六章》,深知樱桃好吃树难栽,不下苦功花不开,必须以积极的心态对待之,以豪壮的气势涵盖之。
贞观四年(公元630年)正月,我命令李靖首先带领3000铁骑出发了。
正是:
浩浩荡荡上战场,
刀枪碰撞响叮当。
砍得突厥直叫娘,
“真爽!”
自渭水之盟后,我和突厥人相安无事了几年,他们倒也是不拨灯不添油过着不咸不淡的生活,我也是小小高兴了一把。
那几年,我们一起订过的盟约,还是有效的,至少对于坐稳龙椅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可是,有一天,一个突厥使者突然来到长安,递给了我一封书信,开头便称兄弟,随后即说,突厥有难,你别点赞。
好久没人如此叫我了,如此大逆不道,如此胆大包天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定睛一看,原来是颉利可汗派来的使者,是我在渭水之盟中称兄道弟的颉利可汗有苦难了,找外援来了。
我故装惊讶地问道:“现在你的老大怎么样了?”
使者说:“光棍一条,慢慢地熬。”
原来是,颉利可汗玩起了只听顺耳之言不听逆耳之语的游戏,导致了突厥内部核心利益集团矛盾重重,大有今日大鱼大肉明天把你搞臭的一面倒之趋势。
我听出了突厥人内心的呼唤,我知道了他们已经分成了两半,颉利可汗被突利可汗打得满地找牙,连老婆都成了别人的小三了,原来***厥和西突厥,抱鸡婆打摆子,窝里战。
是时候给他们下马威了。
所以,我看着颉利可汗派来的使者两只眼睛干巴巴地等着我答复,随便说了一句:“放心,我会派兵来救你们的。”
使者高高兴兴回去了,听说他还一路小曲地回去。
注意!
我已经说救这个字了,而且是派兵去的。
因为前几天,代州(山西代县)都督张公瑾曾经说过:“突厥可破也,时下为最佳时间也。”
他列出了六条言简意赅的理由:“颉利可汗奢华残暴,诛杀忠良,亲近奸佞,此其一;薛延陀等部落均已叛离,此其二;突利、拓设、欲谷设均得罪颉利,无地自容,此其三;塞北地区经历霜冻干旱,粮食匿乏,此其四;颉利疏离族人,委重任于外族,胡人反复无常,大唐军队一到,必然内部纷乱,此其五;汉人早年到北方避乱,至此时人数较多,近来听说他们召聚武装,占据险要之地,大军出塞,自然内部响应,此其六。”
我敢断定,那时的突厥已经不是北方的狼,因为我派出的阵营足以令他们变成不是西瓜也是鸡蛋了。
阵营如下:
李靖为总指挥,爵位是兵部尚书代国公,年龄60岁,专业是揍人系的。
尉迟敬德为左路指挥官,爵位是鄂国公,年龄45岁,专业是砍头系的。
苏定方为右路指挥官,职位是匡道府折冲都尉,年龄38岁,专业是夜猫系的。
随后的跟班是徐世勣(即李世绩)、张公、高甑、柴绍、秦叔、李道、张宝、卫孝、薛万彻、段志玄统领着十万人马,浩浩荡荡往北方开赴。
顶着凌冽寒风,冒着鹅毛大雪,他们来到了一个很具有战略意义的地点---定襄。
因为这里是突厥人的心脏,首脑机关的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