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啸风忙拉了拉弟弟的衣袖,转了话题:“沈公子,别听他瞎胡闹,今天来,正是因为他的事。对了,苏小姐呢?可否请她出来一见?还有一位童小姐,也是要见一见的。”
沈孟怀略感惊奇:“哦?想不到啸风兄消息倒是灵通,连刚来的这位童小姐竟也知道。”说话间,示意一旁的程力去请二位小姐过来。
“不知有什么事,和我们会馆的两位小姐都有关系呢?”沈孟怀还是不解地问。
阮啸风看看啸尘:“怎么样?还是你自己说吧!”
啸尘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也算不上什么事,前几日我在望月楼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又多饮了几杯酒,在那里说了些不中听的话,被打了一顿赶了出来,幸好遇到苏小姐和童小姐,及时去我大哥那里报信,这才将我领回,否则,我醉在那里,还不知何时方醒,那可就要吃大亏了!”
沈孟怀与阮氏兄弟说说谈谈间,青玉与童小姐来了。
见了青玉,阮啸风不自觉地直起了身子,他的这个下意识动作,让沈孟怀皱了皱眉,但他并没有表现得过于明显,仍旧不动声色地微笑着。
阮啸尘这次见了青玉她们,倒是规规距距的站起来,全不似从前那样油腔滑调:“苏小姐!童小姐!上次的事,让二位小姐见笑了!在下阮啸尘,对你们表示最衷心的感谢!”他居然认认真真地弯下腰,行了个礼。
青玉忙拉着童小姐跳到一旁:“阮公子!您太客气了!这样的大礼我们可受不起。”
沈孟怀摆摆手:“啸尘弟,这样的事,对她们来说也是举手之劳,你就不用牵挂于怀了,哈哈”
阮啸风深深地凝视着青玉,没有插话,青玉无意一抬眼,正碰上他的眼睛,不由想起那天童小姐的玩笑话:“没想到那位阮大公子看上去斯稳重,眼睛里竟也能冒火花。”她不免多看了两眼。
阮啸风心中自是欢喜。
自认识青玉以来,他对她便生出几分好感。在外游学多年,故国女子的温婉典雅,是一直挂念在阮啸风心底的,但国外开放的生活,也给他的思想带来一些改变。回江城老家后,他所能见到的那些年青女子,却非他想象中那般美好,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们,没有自己的思想,只愿整天用丽妆美色来取悦男人。
而青玉却与她们不是一类人。她美丽大方、冷静而知书达理,尽管她没有高贵的家世,但她在举手投足间却不经意散发出一种大家之气。阮啸风从青玉身上既能感受到他记忆中故国女子的温柔贤良,又能体会到另一种作为新女性的坚强独立。
这些,不由他不对青玉产生强烈的兴趣。
不过,阮啸风有了自己的打算,但他并没有意识到沈孟怀与青玉之间的微妙关系。他目前正考虑的是,如何通过爷爷那一关,毕竟,他是阮氏长孙,也是未来阮家的接班人,他的婚姻对象,自然是门当户对的大家小姐。阮啸风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并不想早早对青玉表达自己的感情,他既然对她有意,那么就一定要对她负责任。
只不过,青玉又如何能知道这些呢?她的心中满满的全是沈孟怀的身影。
“阮公子,不知上次望月楼之事,阮老先生可否得知?”青玉问,她想象着阮啸尘在他爷爷面前的委屈样,暗自发笑。
阮啸尘连连摇头:“唉!别提了!也不知是哪个饶舌之人在我爷爷面前提起此事,他将我叫去狠狠训了一通。我不服,说那望月楼的蒙面歌女闻笛姑娘乃江城一绝,只要是男人,都会为她着迷,我还和爷爷打赌了呢!倘若他听了闻笛姑娘的歌,自会明白我的。谁知反被爷爷骂得更厉害,唉!大哥,你也不帮着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