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先生,那你的父亲到底是谁?阿历克斯为什么叫你青木凯文呢?”
“对不起,林小姐,我的事现在我只能和你说这么多,也许以后你会有机会知道更多的,不过我奉劝你一句,你不能让阿历克斯知道我们原来认识,更不能让他知道你认识罗伯特·奎恩。”
“为什么?你能说的明白一些吗?”
“不,我不能,可是你放心,我会在阿历克斯面前替你保密的。”文凯微笑地向厨房里的阿历克斯举杯示意,结束了他和林伊如的谈话。
当麦蒂把一盘香味浓郁的三文鱼酸奶培根从厨房里端出来时,木屋里的每一个人都感到非常的惊讶。不要说才刚刚认识他的夏跃进和林伊如他们,就连文凯都似乎没有想到阿历克斯还会有这样的手艺。
“奎恩君,认识你也有些时日了,还真没想到你还会有这样的厨艺,伊莎贝拉,我今天可是有幸沾了你的光呐!”
“青木先生说笑了,不过我的确很惊讶,这三文鱼还可以这么做着吃,酸甜可口,鲜美爽滑,阿历克斯,你这手艺可是从哪里学来的。”
“是啊,阿历克斯先生,你的菜让我们都食欲大增啊,来来来,有了这可口的菜肴,再来品味品味我这瓶70年的红酒。”夏跃进一边称赞着,一边给大家倒酒。
“哈哈,谢谢,谢谢你们的夸赞,夏先生,谢谢您和伊莎贝拉的盛情,敬你们,大家干一杯。”
文凯举杯与大家一一示意,然后放在嘴边微微咪了一口,笑着对阿历克斯说:“奎恩君,你可是品酒的高手,你给评价评价,这酒怎么样?”
阿历克斯也不客气,端起酒杯在灯光下观察观察,晃动酒杯,放在鼻孔下闻闻它的香气,然后放在嘴边微微呷了一口,让酒液在他的嘴里停留片刻,再闭着眼睛慢慢咽了下去,回味着嘴里的味道,不紧不慢地说:“香气浓郁,酒酸适中,酒味纯正,口感给人以湿润爽滑的感觉,嗯,非常的地道,夏先生,您这瓶酒的酒龄的确应该是在二十年以上,没错。”
“哎呀,阿历克斯先生真是品酒高手啊,我这酒是十年前我妻子在一个慈善拍卖会上拍得的,一直藏在这下面的酒窖里都没喝过,今天能遇见你这样的大师,也算是能真正体现出这酒的价值了。”
“太荣幸了,夏先生,敢问您的夫人今天怎么没来啊?”
“呃,她已经不在了。”夏跃进黯然地答道。
“噢,抱歉抱歉,我这是喝多了,对不起,夏先生,请您原谅。”阿历克斯已经略显醉意,拍着夏跃进的肩膀说:“您的话让我想起了我的母亲,她可是酿造葡萄酒的大师,记得我小时候跟她在葡萄园里,每当到了葡萄收成的季节,她就会把我脱光衣服抱到大木桶里踩葡萄,和着欢快的舞曲,与我一起在木桶里跳舞,一直到我累了趴在她的怀里睡着,只是……她也不在了,我大概有十来年没去葡萄园了。”此时,阿历克斯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
“阿历克斯,别伤感了,来,敬你的母亲,干杯!”林伊如眼睛莫名其妙地湿润了,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起酒杯对阿历克斯说。
“谢谢,伊莎贝拉,也敬你的母亲。”
“谢谢!”林伊如微微一笑,不由自主地瞄向夏跃进,却见夏跃进正和文凯互相敬酒,喝得也已经微醺,他听到阿历克斯的这句话,整个人好像微微震了一下,便很快就露出笑脸,装作没事人似得,继续与文凯对酒。
三个男人干掉了半箱70年的葡萄酒,夏跃进首先就吐得一塌糊涂,被麦蒂搀扶着到里面卧室,人还没躺下就打起了呼噜。文凯不胜酒力,大半瓶红酒下去,也趴在桌子上不能动了。不过,文凯的脑子还是清醒的,知道叫麦蒂过来也扶他到里面睡一会儿。阿历克斯也已经醉了,不过他没有像他们俩人那样倒头便睡,而是站起来晃晃悠悠地往屋外走,林伊如连忙起来追到门口扶住了他。
“阿历克斯,你这是去哪儿啊?外面风大,还是在屋里睡一会儿吧。”
“不——不不,伊莎贝拉,你——以为我——喝醉了——是不是?”阿历克斯踉踉跄跄地搂着林伊如的肩膀,勒得她是透不过气来。阿历克斯举起手指,在林伊如面前晃了晃,吞吞吐吐地说:“我——没醉,只是——喝——多了,出去——被风——吹吹——就——没事的。”
“好吧,那我就陪你走走,不过——阿历克斯,你得让我透透——气。”
“对不起,伊莎贝拉,很——抱歉。”阿历克斯拿开了搭在林伊如肩膀上的手,摇摇晃晃地站住了,像是要呕吐,却又被他强忍住了,然后接着说道:“伊莎贝拉,你——好美,美得让人都——不由自主地想去——”
“谢谢你的赞美,阿历克斯,能认识你我很荣幸。”林伊如双手扶住阿历克斯那摇摆不定的身体,她自己差点都要摔倒了,“不过,我们得先找个地方坐下,要不然,我也要摔倒了。”
“对对,我们——就——坐这儿吧。”阿历克斯环顾了四周,然后低头看看他脚下的石阶,便一屁股坐了下来,并且伸出大腿拍了拍说:“伊莎贝拉,你就坐——我这里,保证——不会——让你摔了的。”阿历克斯说着,朝林伊如露出孩子般的笑容和那副整齐洁白的牙齿,顷刻间,让林伊如的心旌莫名其妙地荡漾起来。不过,她并没有坐在阿历克斯的大腿上,而是提起裙子的下摆,也坐在了他旁边的石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