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詹妮弗,让四十岁的乔治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但是,乔治意识到自己是个有妇之夫,而且自己还是詹妮弗的长辈,另外二十五年的年龄差距,都使他不得不选择了退却。他在珍妮的墓前献上鲜花,长跪不起,并发誓自己将会像爱自己的女儿那样爱着詹妮弗,并要保护她一生平安。
多米尼克病情稳定以后便回去了,而詹妮弗却选择了留在纽约读书。多米尼克知道拗不过女儿,只好让那两个保姆和两个保镖留下来。然而,詹妮弗留下了保姆,却说什么也不要保镖,而且还义正言辞说道:“这是在美国,爸爸,她是个民主自由、文明法治的国度,我生在美国,我就是美国公民,这里的宪法和法律会保护我的。”
无奈之下,多米尼克只好把保镖带走了。在安排好詹妮弗的学习和生活之后,多米尼克给乔治打电话,托付他多多关照詹妮弗的安全。
乔治当然是义不容辞,就选了两个最得力的手下,把他们派到纽约暗中保护詹妮弗。而且他还不时派戈多去纽约,给詹妮弗一些问候和关心。可他自己却刻意避开她,每次当詹妮弗问起他,他总是让戈多去找一些理由来搪塞她。
在美国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詹妮弗开始接受了美国人的生活方式,也慢慢学会了用美国人的思维方式去考虑问题,也逐渐明白了,自己对乔治的牵挂原来就是一种爱,一种难能可贵的人间真情。乔治的故意疏远,反而让詹妮弗猜到了他也在爱着自己,只是碍于她父亲和母亲的原因而不敢承认罢了。
于是,詹妮弗逼着戈多说,要么把她带到芝加哥去见乔治,要么让乔治来纽约见他,“还有第三种选择,亲爱的戈多,你去告诉乔治,我要是在这个周末还见不到他,那么就让他准备为我收尸吧,我就死在我母亲的墓前,让他悔恨一辈子。”
詹妮弗的话,竟然会让乔治这位叱咤风云二十多年的黑道教父失去了判断力。他二话没说,连夜飞到了纽约。当乔治在黎明时分叩开了大熊山麓罗亚诺家族的别墅时,等待他的,将是詹妮弗那惹火的Dong体。
“亲爱的乔治,二十年前我父亲夺走了你的珍妮,今天就让我来偿还给你吧!”詹妮弗一脸认真地说着,把一身风尘的乔治拉进了她的房间……
“哇喔,没想到你母亲与你父亲还有这么浪漫的爱情故事,真让人感动。”林伊如偎在阿历克斯的怀里,微笑着说:“真没想到,他们相差二十五岁竟然还爱得那么深,阿历克斯,那以后呢?应该轮到你出场了吧。”
“是啊,第二年的春天,十七岁的母亲生下了我,我父亲高兴得都不知怎样了,因为我是他的第一个儿子啊!”阿历克斯说着,从他母亲床头的储物柜里取出一只首饰盒放在林伊如的面前,轻轻地打开以后,整个房间里顿时充满着耀眼的光芒。他从里面拿起一条黄金项链,指着下面那个镶满钻石的坠子说:“这条项链就是我母亲生我的第二天,父亲从芝加哥赶过来时送给她的,可她一次都没戴过就把它扔进这首饰盒里。后来听我母亲说,她当时很生气地对父亲说,我对你的爱,难道是这些钻石可以来衡量的吗?我为你献出了一切,并不是冲着你的这些钻石而来的,乔治,我需要的是你也能同样的爱我,完完全全地毫无保留地爱着我。”
“当时我父亲在帮派里的地位如日中天,表面风光的同时,也招来了许多人的暗中嫉恨。所以除了他身边的戈多等几个亲信之外,我的出生甚至于我母亲的存在都是个天大的秘密。因为我父亲的岳祖父是意大利黑手党内的教父,他可以让我父亲坐上芝加哥黑帮老大的位置,也可以轻易找一个人来代替他。”
“我母亲知道这一点,她并不要求父亲要一直待在她的身边,因此她借口回安达里加而离开了学校,直到我出世,她都是在别墅里深居浅出,基本就没出过这大熊山麓,也没有让保姆去通知外公多米尼克。”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母亲的存在,我的出生,不久还是被远在罗马的我父亲的妻子索菲亚知晓了,从此,这个恶毒的女人便针对我的父母,在暗地里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的报复。”
“三年之后,外公病重,母亲带着我回到了安达里加,并向他说出了一切。只听外公怏怏不乐地说了句,‘疯了,你和乔治都疯了,你知道什么是爱吗?将来会有你后悔的时候’,然后接着喝他的酒,说他的胡话,很快就离开了人世,那年他还不到四十五岁。”
“外公去世以后,管理整个庄园的重担就落在了母亲那弱小的肩上,幸好有老总管汤姆的忠诚和严谨,才使得我母亲不至于乱了手脚,才使得整个庄园不至于因为外公的去世而垮掉。”
“庄园的管理显得井井有条,那年的棉花也获得了丰收。我母亲从一个天真无暇的少女经过了磨练,蜕变为精明能干的女主人。她做事得体,待人和气,还经常带着我去棉田里与那些棉农们一起采摘棉花,就慢慢在庄园中树立了威信,得到了所有人的尊重和信任。”
“我父亲在芝加哥掌控者黑帮,一年中很少会来安达里加,可他们却始终坚持用书信来表达他们对对方的思念和情感,从来就没有间断过。”
“我五岁那一年,由于黑帮内讧,造成了芝加哥警方的介入,许多黑帮人物纷纷被捕入狱。父亲为了躲避风头,也带着戈多他们几个亲信来到了安达里加,与我们住在一起。在我的记忆里,这是他与我们在一起生活最长的一次,也是我母亲最惬意、最幸福的一段时间。”
“那年圣诞节前夕,母亲为我生了个妹妹,这是父母亲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一起过圣诞节,也是我父亲与我待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一次。”
“新年过后,我父亲接到从芝加哥传来的消息,说风头已经过去,他随时都可以回去了。父亲出于慎重起见,先派他手下的两个亲信回去打听消息。几天以后,消息得到了证实,于是父亲就让戈多打点行李,并与母亲和我们兄妹俩告别。”
“对于这样离别,这些年来对于我母亲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她只是背着妹妹,拉着我的小手,平静地与父亲吻别,然后目送着他的车消失在远处的地平线上。”
“父亲回去后,母亲又恢复了过去的那种生活,罗亚诺庄园的人们依然和过去一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当夜幕降临,月亮升起,劳作一天的人们就会聚集在庄园前的广场上,燃起篝火,和着优美的琴声与鼓点,跳起了热情奔放的舞蹈。”
“每到这个时候,母亲就会像平时一样,带着我来到那里,与他们一起欢笑,一起舞蹈,一起品尝美酒佳肴,彼此献上祝福和感谢,祈福每天都能给人带来新的希望。然而,她并没想到,远在几千里外的芝加哥,一个精心策划的陷阱正在等待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