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厅,莎拉正坐在育婴房里给凯特喂奶,她的小女儿躺在婴儿床上挥舞着手脚,像是在抗议母亲对她的“不管不顾”。莎拉看见林伊如从外面进来,身边跟着的却是萨曼莎,便诧异地问:“您回来啦?夫人,怎么是萨曼莎送您回来的?劳琳去哪了呢?”
“哦,劳琳家里来了位客人,我让她回镇上去了。”林伊如见凯特嘴里含着莎拉的ru头睡的正香,便俯下身子亲了亲儿子那满是奶香的小脸蛋,脸上洋溢出的是满满的母爱,凯特鲜嫩的皮肤上还泛着微红的光泽。“小不点儿,吃饱了就知道睡。”
“呵呵,幸好小少爷他能吃,要是像我女儿那样吃,每天晚上把我涨痛得都睡不好觉,昨天晚上,是我到庄园里来了睡得最舒服的一夜。”莎拉轻揉着自己的ru房,微笑着说。
“是吗?不过你舒服了,我昨天夜里可就惨了。”林伊如昨天早上生了孩子,劳琳就给她喝了断奶的药,可等她晚上醒来的时候,ru房还是涨得让她睡不着觉。阿历克斯下午一直守着她睡,直到傍晚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他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过来见林伊如还在床上痛苦地直哼哼,便用嘴把乳汁都吸了出来,才使得她昏昏地睡着。林伊如早上醒来的时候,才知道阿历克斯守着她一夜都没睡,天亮的时候才刚刚回他自己的房间里睡觉。大概是那药水起了作用,林伊如这一天感觉自己的ru房已经不再胀痛了。
“幸好有奎恩先生帮忙。”
“把孩子放下吧!”莎拉的话让林伊如的脸顿时羞得绯红,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对莎拉说:“在花园里待了一个下午,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请您去厨房跟基姆说一声,就说我晚饭不去餐厅吃了,让他叫拉塞尔把饭菜送到这里来,如果先生回来了,也让他到我们这里吃好了。”
“嗯,那我这就去。”莎拉嘴里答应着,心里却在“嘀咕”:我是孩子的奶妈,这传话的事本来是劳琳的职责,而且现在萨曼莎也在,夫人怎么会叫我去厨房传话呢?
莎拉把凯特小心地放到婴儿床上,然后抱起她的小女儿下楼去了。林伊如连忙拉着萨曼莎往自己的卧室去,嘴里说着:“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快点把劳琳的事告诉我。”
“好吧,你慢点走,别滑到了。”
林伊如在起居室里换上睡衣,让萨曼莎把她腰上的腰带解开,这东西勒了她一个下午,现在总算让她可以放松自己了。
劳琳跟在于连的身后,沿着椰树林旁边的这条石板路向东走去,渐渐远离了喧嚣嘈杂的人群。身后的太阳已经开始沉陷在远处克拉诺威绵延的山峦里,天空中偶尔还能听见一两只落单的海鸟在呼唤着同伴。走在凹凸不平的石路上,此时已能清晰地听见从前面红树林那头传来的阵阵海涛声。
“维克多,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我不想往前走了。”劳琳回头看了看来时的路,突然停住不走了。她仰着头,冲着维克多·于连的背影大声叫了起来。
“怎么啦?亲爱的,前面就是海湾了,只要你穿过这片红树林,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的。”于连听到劳琳的喊叫便转过身来,夕阳的余晖撒在他的身上,是他看起来更加的高大和魁梧。他向着劳琳走了过来,脸上的笑意让劳琳再次体会到了这铁汉似水般柔情的一面,“劳琳,是不是走累了,来,让我抱着你走一会儿吧!”
“维克多,你为什么要回来?你还是以前的那个你,可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我了。”劳琳举手使劲地把于连伸过来的手打开,愤懑地叫喊着:“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妓NV还是奴隶?你来了,我就要抛下丈夫去跟你Shang床,即使为你怀孕生子都没有怨言,而你走了,我就要眼巴巴地看着大海的方向,不知道你何时才能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即使忍受煎熬也不放弃。维克多,我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这十几年我已经受够了这样的生活,现在请你离开吧,别再来打搅我的生活了好吗?”
“亲爱的劳琳,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这些年我忙着赚钱,就是为了要实现当年我对你许下的诺言。”于连在劳琳的愤怒的发泄面前无助地搓着手,满脸愧疚地说:“现在我终于离婚了,也用这些年积攒起来的钱实现了我对你的承诺,这次来,我就是为了接你和我们的孩子一起去航海,一起去周游世界的呀!劳琳,别拒绝我好吗?为了今天,我们都承受过痛苦的煎熬,你总不能让我这十几年的努力白费吧!”
“别说了,维克多,这样的话我已经听够了。”劳琳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语气坚决地说:“我要回去了,回去继续做我的佣人,坐我丈夫的妻子,孩子的母亲,而你自己就好自为之吧,从此以后,你我不用再见面了,开着你的帆船去周游世界去吧!”
劳琳说完,漠然地转过身来,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去,两行热泪从她那丰腴的脸颊上滚落下来。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前面的路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不过,劳琳还没走出几步,整个人却觉得天旋地转地被维克多扛在了肩上,吓得她终于哭了出来:“你这个挨千刀的,你这是要干嘛?快放我下来,你这个王八蛋,来人啊,救救我呀,这个浑蛋要绑架我啦,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别叫了,亲爱的,现在这里除了我们,不要说人了,就连其他的动物都不会有一只,你就省省力气吧,不会有人听见的。”维克多把劳琳扛在肩膀上,步履轻松地朝红树林里走去。尽管红树林里已经看不清路了,但他早年作为水手时练就的眼力和辨别方向的能力,使得他能够在黑暗里依旧健步如飞地朝前走去。
劳琳倒挂在维克多的身后不停地晃动,辫子散开来挂在了地上,大脑充血使得她简直要昏厥过去了。她无助地摆动着双手,用几乎哀求的语气叫道:“维克多,快放我下来,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求求你,快放我下来,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再也不会回去了,好吗?维克多,快放我下来!”
海涛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响亮,周围的风也越来越大了。维克多并没有因劳琳的哀求而停下脚步,只听他得意地大笑起来:“哈哈哈,亲爱的劳琳,我千里迢迢地横跨大西洋而来,可不是为了与你说几句话就走的,告诉你,我买的那条帆船我给它取名叫‘劳琳号’,就停在前面的海湾里,要是我不能带你上船,那我这趟不就白来了吗?哈哈哈,你就坚持一会儿,马上就要到了。”
维克多说着,加快脚步从红树林里走了出来。此时已经落潮,在那些裸露在海湾里的褐色巨石中间,一艘蓝白相间的帆船也搁浅在滩涂上。那已落下风帆的白色桅杆顶上,信号灯一闪一闪地发着红色的亮光,为归来的人指明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