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薏得知事情无转圜的地步又为难对路西的说辞时,意外在吕蒙生口中听到温伯君三个字。
是的,她怎么忘记那个人才是罪魁祸首。如果他不究诘到底是否就无事了?
可温伯君一言即出能收回么……
犹豫之下吕薏已站在温氏集团的区域内,远远地守着那大门处的动静。
第一天等的是早晨时间,等了好久才看到一辆价值不赀的黑色车子驶来并稳稳停止,心里疑似那人。
当保镖打开车门,看到熟悉的背影时,立马朝前跑去,只是温伯君被身后乌泱泱的保镖簇拥着很快进了中心楼。
想见无果。
第二天她等的是下午时间,见到温伯君挺拔冷峻的身影出现时,就跑过去。
只是他已坐上了等候的车。
吕薏心不死地去追上了速度的车子,可车里的人根本没看到她,最后不得不气喘吁吁无奈地停下奔跑。
温伯君当然看到了她,包括昨天,连吴刚和司机都见着了。只是没有命令也只能当作没看见了。
前一次吴刚能揣测到温伯君的脸色,这次却看不透。
吕薏无力地走在路上,所有的勇气也被消磨殆尽。再去想必也是这样的结果。见他一面那么难。
坐在街心公园的喷泉旁,想着晚上打电话给路西该怎么说,她一定会绝望。斟酌着还是别打电话直接过去吧,难过的话就陪着她吧。
这时,一道阴影遮盖住头顶。
吕薏抬头。
是络腮胡。他怎么在这里?
慌乱站起环顾四处。
“君上不在这里,不过他要见你。”吴刚说。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吕薏想到什么,清丽的容颜不悦,“刚才我追着车跑你们看见了,还不停下,你们是故意的!”
“那你现在去不去?”吴刚说。
吕薏能不去么?现在她是有求于人且不能有意见。
吕薏被带到酒店,异常豪华,每一砖都锃光发亮,而且是上下复式的。
她站在楼下,环顾四处简约却归则有度,白色墙壁组合的沙发。脚步之外就是旋式楼梯,护栏为铁质镂空蜿蜒而上,这种感觉像极了天国的阶梯,一层一层往上,每一步都是一种心程的考验。
知道上面有谁,而对于无知的将要发生的事情迷茫又踟蹶不前。吕薏的心跳异常地快,她转身求助似的看了眼吴刚。
“上去吧,君上在等你。我先出去了。”吴刚说完就离开。
“喂……”吕薏嘴张开,只换来门关上阻隔一切的声音。
他好歹给个提示吧,不然忠告也行。
深呼吸了后,按抐着心跳频律,抬起脚步慢慢踏上阶梯,一层层拾阶而上越来越近的距离产生了无可后退的结局。
站在房间门前敲了两下,等了会儿里面没人回应,便自行开了门,目及所处没见到那人。往里走右边是张海洋般的大床,吕薏屏息静气地听到浴室里传出的水声,通过只一层墙壁近地教人心慌。
他果然在!
其实又何必惊讶,这就是必然的过程和结果。
吕薏站在原处连搁置一边的沙发都不敢坐,像等待着发号命令的小兵,正襟危立。
时间就像蚂蚁在啃噬着她的肉,一小口一小口,不会致命,却会被惊悚而晕厥。
身影空然骤降眼前,吕薏的意识晕眩了下。
温伯君只草草在精壮的腰间围着啡色浴巾,男人的这幅光景并不稀奇,只是赤膊的上半身太过健硕硬实,古铜色的肤色,钢劲逼人,可怕之极,去看的勇气都不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