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么?不会。
温伯君不看旁边的凤清一眼,只说:“照顾好莞儿。”
“是,君上。”颔首的凤清抬眼看到那伟岸的背影,眉眼里塞着不一样的情绪和心思。
在林玲的别墅住了几天的吕薏并没有再见到温伯君,心里微微安然又带着爽然若失,情绪起起伏伏。
不用想,温伯君一定是在守护着温菀,想到自己也是要尽其手段地扼杀孩子吧。温柔宠爱给了温菀,而她得到的一点温柔成了回忆,再被可怕狠戾的手段给覆盖,多么地不牢固。
她没有错,只是爱上了那个狠厉的男人,情不自禁,心不由己。独处空间舔舐伤口又如何,得不到他的爱,至少她的身体里还有支撑她的孩子,便够了……
吕薏这是第一胎,总有很多不了解,幸好林玲专门找了看护,还定时去医院检查。无所事事的时候她就拿着关于孕期的书籍看着。
她挨着沙发翻着那些书。
募然感到如芒在背的不适。
她抬头就看到不远的温伯君正嗜血地看着她。
吕薏吓得手上的书都掉在地,站起身,紧紧抓着沙发的边缘,生怕被可怕的男人抓走。
“你怕什么?现在不是让你找到安身之所可以为所欲为了?”温伯君稳重的步伐踱着拉近距离,过高的伟岸身形强势扑来。
吕薏害怕地往后倒退了两步,清澈如初的双瞳防备而惶恐地看着他,颤声着:“不是的,我没有那种想法,我只是……”
“只是什么?说啊?”温伯君上前,长臂穿过她纤细的脖颈,猛地拉近之间的距离,不让她有逃跑的机会。
吕薏仰望着那张棱刻俊毅的脸庞,狭长如利的墨眸,眼泪溢在薄薄的一层,微微颤着。
“如果你现在乖乖打掉孩子还来得及,否则,吕薏,菀儿会得到什么样的痛苦,我会全十倍地还给你!”温伯君阴狠地说。
喷薄而出的气息明明是炙热的,吕薏却感到心被冷冻着,快要一片片地碎裂开,轻轻地哭泣着。
“温伯君,我喜欢你…我喜欢上了你……”
温伯君的心一震,不过也只是一瞬间,随即说:“不需要说这种话来逃避。我再问你一次,孩子打不打掉!”他什么都听不下去,唯一的就是让孩子消失。
吕薏摇头,发丝被脸上的泪水粘住,无助地说:“我不要,温伯君,饶了我和孩子吧,我已无所求……”
温伯君黑眸一沉,向她猛地推去……
‘砰’地一声,吕薏毫无支撑力地摔倒在地!头撞在地上发出好大的声音。
吕薏顿时感到头一阵钝痛,头晕眼花,此时还用手去覆盖着肚子顾及安全性。还好,并无不适。
抬起身体看到温伯君向她走来,那么无情,如被黑色气势笼罩的暴戾的撒旦。
吕薏撑着虚弱的身体往后退,苍白的唇间求饶着:“不要,温伯君,你不能这么狠心,你忘记之前对我的好了么?你不可以伤害我的孩子……”
“对你好,也只不过是对你的身体有兴趣,现在,你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说话间,那深沉的阴影已居高临下地遮住了濒临死亡的小兽,他无情冷厉地说:“这是你自找的。”
说完,抬起脚,那闪亮高贵的皮鞋就踏上了吕薏的肚子……
“不要!温伯君!我求求你!不要啊……”吕薏去扳他的腿,推着,温伯君越来越朝下踩的力度让她绝望,大声地哭喊着。
温伯君的双眸里只有如鹰隼的锐利,脸庞是面无情绪地冷硬。只要一直踩下去,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吕薏本身就是个错误,怀上孩子就更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