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中性皮鞋的凤清,脚步声清脆而沉闷地敲响在贵气的地砖上,里面还带着不易察觉的雀跃。
她每次有什么消息准备去告诉温菀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眼神里藏着算计。
规矩地先敲门,打开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温菀转过身来,瞥了她一眼,又继续摆弄着面前一排排精致的首饰。
还有一枚刻着她名字的手镯。
“那个该死的女人在哪里?”她问。
“在她的一个朋友那里,现在住地正舒服呢。不知道小姐的指示。”凤清嘴角扬着可怕的笑意。
温菀摩挲着饰品的动作停下,说:“既然她那么想找死,我怎能不让她称心如意呢。反正现在我也正闲得慌,不如就先拿她身边的人开刀吧。让她知道光自己藏起来有什么用。”
“我知道该怎么做。”凤清说完就带着温菀的狠毒计策离开了。
路西在演唱的时候得罪了客人。
大概如此:她们演唱的人进酒吧的时候就提前谈过规矩,只唱歌,不跟和客人搭讪,别人想要找也是不行,酒吧负责人出面帮腔更不行。可是今天几个人模人样的男人要她陪喝酒。路西当然不愿意,甩脸子就要走。那几个男人来这里是花了钱的,哪容得了别人摆脸色。于是,挑拨变成逼迫,到最后酒吧负责人出面调和,居然让路西就摆下脸喝一杯酒,说又没有被调戏少不了一块肉,装什么清高。
路西脾气本来就有点火爆,直接摔了那递在眼前的酒。那不是得罪人了嘛。
遂就被那几个混混模样的男人抓了出去一顿狠揍。
虽没要命,可是路西受了很重的伤,鼻青脸肿,外加折了一只手臂。
吕薏正在家里等路西,人没等到,等到了一个电话……
“你倒活得很自在。可是你的朋友可惨了,被人打了半死不活地在医院里,真是让人觉得不值呢。”
那边的声音熟悉却恶毒,是温婉。
吕薏惊地一时慌乱。唯一的念头是,路西出事了。可是她现在不能先和温菀争论,忙追问:“在哪个医院?”
得到地址后吕薏挂了电话,顺手拿了件衣服就小跑着出去了。下了楼梯直接拦了车就直奔目的地。
医院的部门总是那么复杂,找了好久才找到,里面鼻青脸肿的路西正龇牙咧嘴地挪动着身体,身边都没有人照顾。
“你别动。”吕薏忙上前帮她的忙。
“天啊,你神通广大,我身体才刚做完一整套检查安生地躺下你就来了?”路西不吃惊才怪。她就是担心吕薏担心才没说,还想着找个借口打电话回去让她赶紧睡觉的。
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受伤,还准确无误地找到这家医院的?
吕薏听到她的话,脸色浓郁愧疚,眼神都在闪躲。
“是谁告诉你的?”路西见着不对劲便问。
“对不起路西,是……温菀,温伯君爱的那个女人。其实她一直在找我麻烦,现在又连累到你。对不起……”吕薏眼里含着水雾。
“是她?”路西内心小小的意外。
看来吕智姐的消息也不可靠啊,只能说那个女人实在是太会装,太会隐藏自己了,心思如此恶毒。
“真是物以类聚,所以温伯君才会喜欢那种女人!还没见面就觉得此人恶心地要死。”路西表情嫌恶愤怒。
由于太激动不小心扯到伤口痛得她龇牙咧嘴。
“你伤要不要紧?”吕薏都忘记问她伤地怎么样了。
“都是皮外伤,就……手臂骨折,明天打个石膏就可以回家调养了,没事的。”
“今晚我陪你。”
“不陪也没办法了,总不能让你一个孕妇半夜三更地来回跑吧,我可不放心。那边床没病人,我过会儿和护士说一下出点床钱,将就一晚吧。”
吕薏在医院陪了路西一晚,隔天就回去了。
吕薏肚子虽然五个多月,但行动自理上是没有问题的,再照顾个人她也没那么娇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