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爸爸呢?爸爸……爸爸也在笑,可是他死了,生病死了……”吕薏似清晰似模糊地想着。
“是的,生病死了。所以我们要好好活着。”
“我不要,怎么可以死,谁都不允许死!”吕薏挣扎着,手一下子撞翻了旁边桌子上的水杯,水翻了一地。
吕薏呆呆地看着那水渍,募然间那些水成了流动的河,慢慢起伏荡漾着,像是一种窒息的生命,把人往那最深处拉去,越来越黑暗,越来越深。
一些片段刷刷刷地在脑海里闪过,有她浑身湿漉漉地在哭,有爸爸在河边沉睡的画面,还有好多人不停地在她脑海里走来走去,晃得她眼花根本就看不清。
一阵摇动把吕薏震地清醒过来,地上的河变成了死寂的水渍,再去想就什么都半明半暗了,她问吕智:“为什么爸爸会睡在河边?怎么了?”
“你,你在说什么?爸爸怎么会睡在河边?快睡吧,不然就会越想越乱。”吕智眼神有些乱,她是想起什么了么?怎么会?
吕薏神经已是虚弱,她抓着吕智的手,留流着泪问:“姐,你会走么?别走……还有,如果有看到宝宝你一定要帮我救他,要不然你就把我叫醒,我怕来不及他就不见了……”
一股热气直冲吕智的双眼,她紧紧咬着唇,她不喜欢咬唇,可是现在不得不那么做。
“好,我一定叫你,现在好好睡觉。”
这样吕薏才闭上眼睛,等到她呼吸匀称后吕智才把视线定在地上的那片水渍上。
爸爸,如果你在天有灵,把她的悲伤也带走吧,我已经失去了父爱,不想小薏再有什么不测……
温菀从书房门口返身回到房间,顺手咋了桌子上价值不菲的琉璃花瓶,里面鲜艳欲滴的花瓣都被砸碎在了地上,更让她心烦厌恶。
他是什么意思?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每天回来的那么晚。听凤清说一直待在温氏没有去别的地方,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可是不对,区别大了。
他脸上有着沉寂和走神,那是以前和她在一起都不会有的表情。
是为了那个女人么?她命倒大,孩子死了却不是一尸两命,真是教人气愤!
她的气愤凤清当然看在眼里,却保持沉默。
“平时不是见你挺狠的么?现在一个主意都没有了?”温菀呛声着。
“我觉得这件事应该到此为止。”凤清说。
“到此为止?凭什么?忍气吞声只会让我爱的男人成为别人的。”
“怎么可能,君上的妻子只会是你。幸好没让那个孩子生下,否则头痛的就多了。到现在如此,那个女人没有孩子也就没有胜算的可能,君上还有什么理由去和她牵连上关系呢?再说了,孩子的死亡吕薏只会认为是君上做的,毕竟是君上推倒了她而不立刻相救,所以吕薏不会再去对君上报任何念想,而内心只有剩下恨了。小姐说呢?”凤清头头是道地分析。
温菀听着那话也十分地入耳,可是温伯君现在确实是对那个女人放下心了么?应该是根本就没用过心,否则吕薏绝望如此他居然不闻不问地做着自己的事,就足以表明,任何女人都不可能成为威胁。她的地位会永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