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会再过去了。”温伯君不带起伏的嗓音。
“你……温伯君!”吕智惊,“吕薏人呢?”
“在睡觉。”说完就挂了。
再打过去,手机已经关机。
吕智在办公室里急得不得了,最后温伯君说的那句‘在睡觉’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有什么原因为什么吕薏不接电话?难道吕薏背着家人又和温伯君在一起了吗?
可总觉得事情不对劲。吕薏已经改变了很多,做什么事都会跟家里人说一声,她不会重蹈覆辙的。如果是,她就第一个不会原谅她!
温伯君是个可怕的男人,但凡她不愿意的事,没有人能强迫得了。那如果反过来想的话,吕薏是不是被他囚禁了?
现在不管哪种答案,都得让吕薏回家。可是该怎么办呢?在十来分钟后,吕智想到某个人,拎着包拿着车钥匙就提前下班了。
温莞款款下楼,看着立在大厅的来客,倒觉得是很稀奇的。她不仅是吕智,也是荆梦薏的姐姐荆依智。她们两姐妹都一样,不管过了多少年,都一样让人讨厌。
“听说你找我?这倒是稀奇了,走了妹妹来了姐姐,我这浮藜堡可谓是蓬荜生辉啊!”温莞冷讽。
“我没有时间听你说这些。如果你还想要回温伯君,过舒心的日子,你就该立刻打电话立刻让他回家,而不是在外面沾染别的女人。”吕智容颜清冷。
“你说什么?”温莞惊。那边凤清也脸色一变。
“你可以不相信我说的。”
温莞愤怒地拿起手机,拨打过去。一连打了几个都没人接听,气得她砸了手机。指着凤清叫:“打电话给吴刚!”
电话一接通,温莞立刻抢过手机:“你们在哪里?温伯君呢?”
“君上在应酬,怎么了?”
“在哪应酬?我现在就过去!”
吴刚皱眉,显然来者不善,想着温莞的行径因何而起。
“君上不喜欢在工作的时候被人打扰。恕我不能告知。”吴刚无奈地看着山上的风景。
“吴刚,你真是个好手下啊!比我想像的要忠心太多了。我看他是在床上跟别人应酬吧!吕薏的姐姐都跑到家里来要人了,我还跟个傻子一样被你们蒙在鼓里,到底要把我至于何地!”
“吕薏的姐姐?她找不到妹妹,就来找君上,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好吧,如果太太不相信的话,那您过来吧,这边地址是经怀路B座。君上现在在包厢里跟客人谈话。”
“他真的在应酬?”
“是。属下也说了,如果太太不相信现在就可以过来。”
照这么说,温伯君是真的在应酬,否则的话现在让她过去不是会立马穿帮?
心里有所计较的温莞挂掉电话,狠狠地瞪着吕智。
这个贱女人,居然敢耍她!
“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吕智,我看是你姐妹想攀高枝想疯了吧!吕薏只不过是温伯君玩烂掉的一个玩物,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温莞真想大笑。
“不可能,刚才我打吕薏的电话明明就是温伯君接的。”她不可能听错,而且两人还对话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说不定吕薏跟着别的男人跑了呢,反正她一向都是这么随便的。也以后请你不要把吕薏和温伯君搅在一块,我听了会很不高兴的,到时候如果对你的宝贝妹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别又怨声载道的。凤清,送客。”温莞冷冷的白了他一眼,就上了二楼。
吕智无奈离开,唯一能用得上的女人居然如此蠢钝,还自认聪慧。她想不通对方说了什么话能让温莞这么相信。真是想要斗过温伯君简直比登天还难。
那现在又该怎么办呢?不把吕薏带回家,家里肯定又是一团糟。难道她也跟着撒谎不成?
吕薏现在到底在哪里呢?她该如何去寻找?
吴刚使用的可是心理战术,他料定了温莞不会追根究底,亲自过去看。这种战术,君上在商场上就运用地游刃有余,张弛有度。
如果不把温婉糊弄过去,而是他去找温伯君,那肯定是不行的,想都能想到温伯君的脸色是怎样的难看。等到温莞反应过来,都不知道过了多久了。
但是他也不明白温伯君为什么非要盯着吕薏不放,明明一切都应该尘埃落定了……
房间里一片狼藉,地上都是散落的衣服,交缠着,就像床上的两个人一样,一刻也不分开,连着分不开。
吕薏无力地趴在床上,气若游丝,弱不胜衣,双目迷离。白皙的肌肤上都是汗水淋漓,头发都湿透了,身上映着淡淡的红晕,整个人软地都成了烂泥。
她还是没有逃过温伯君的掠夺。她不知何时睡着了,是被弄醒的。醒来后身上的衣服已不在,想挣扎着逃跑,可处境,只是让自己陷入绝境更深。
山崩地裂地开始,细水长流地拉长时间却是不遗余力的缠绵,力气和灵魂都被快掏空了。
“在想什么?”耳边的低沉嗓音带着暗哑醇厚,气息还是那么炙热,烫的人不进一个瑟缩。
“……我在想,你这样的折磨是准备一口一口的把我吃掉吗?”一张口,吕薏才发觉自己的声音也变得沙哑敏感。
温伯君吻着她的脖颈,嘴角微扬:“我想过了,还是让你做我的爱妾吧。”
“为什么?”
“因为你的身体实在太迷人,让我不可自拔。”
“如果实在控制不了,我帮你切了它吧!”
温伯君不语,先身体力行,狠狠的顶了她一下,吕薏抑制不住的轻吟。
“切了它,以后就听不到这么好听的叫声了。”
吕薏脸红,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废了他,不过实行起来可比登天还难。
“我是不是逃不开了?”她问。
“只要我想要。”
吕薏沉默了——只要他想要,自己就永远逃不了,是这个意思吧……
她不会去问温伯君把自己的妻子摆在何等地位。显而易见,他爱温莞,对吕薏的侵犯只不过是身体的本能**。
一直以为温伯君在结婚后就会对她打消掉那种**,没想到,变本加厉。可是,先不管自己的心情如何,别人又会怎么看待?再怎么强词夺理,被迫无奈,她都是在破坏别人的婚姻,这是不耻的。
她必须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阻止这样的不该。
又是一个等待的夜晚,温莞面对着满桌的丰盛的晚餐,毫无下筷的**。她越来越觉得心里不安。不是说么?男人一有不同寻常的异像,那铁定和女人脱离不了关系。
就像以前温伯君,再怎么工作忙,都不可能像如今如此早晚不见人。
那是不是也可以说,吕智的登门要人也不是空穴来风?可吴刚为什么要那样说?还是说故意的?吃定自己根本就不会去?
温莞懊悔,以为结了婚就可以尘埃落定,没想到除了结婚什么都没有变,温伯君还是和吕薏纠缠不清。就算现在想去抓证据,也是徒劳无用的。
她恨!恨所有不把她当回事的人!
温莞和温伯君结婚后,反而少到婆婆,林玲那里去。所以林玲看到温莞过来的时候,有点惊讶,也有点心知肚明是因为某些解决不了的事吧。
“怎么这么晚过来?晚饭吃了吗?”林玲虽然衣食无缺,不过年纪大了也不敢大鱼大肉,“要不在这里吃点,我让厨房再烧点菜。”
“不了,我已经吃过了。”温莞远远地坐在客厅。
林玲也没了胃口,放下碗筷,推着轮椅过去。温莞低落的心情再明显不过。
“怎么了?是不是伯君欺负你了?有什么事跟妈说。”
说到此,温莞不由哭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自从结婚后,伯君总是不着家。就算回家了,也是喝得醉醺醺的。今天吕薏的姐姐就找上门来要她妹妹,那就像一个巴掌打在我脸上。我打电话给伯君,他一个电话都不接,如果是以前怎么会这样子呢?连吴刚都帮着撒谎,说在应酬。妈,你叫我怎么办?”
“或许伯君真的在工作呢!你知道,温氏刚稳定,不用事必躬亲,但也得处处稳固。不过晚点我也说说他,总不能只顾着工作。”林玲说。
“妈,从小到大我都是孤儿,我很珍惜这个家。可是伯君似乎一点都不在乎,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结婚呢!他干脆去娶别的女人得了。”
“别说这些气话,他就算想娶我也不会同意的。放宽心吧,等我说了他,他会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正在说话的时候,外面车声响起,一会儿温伯君的身影就出现在眼前。温莞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可是那眼睛红红的,掩饰不了她刚才哭过的痕迹。
温伯君走过去,温声着:“怎么哭了?”
温莞没说话,林玲开口:“我是有多久没看到你了?我刚吃完饭,你推我出去走走。”
轮椅在平坦的路上走过。温伯君高高的身影在身后推着。
“你还在和吕薏联系?如果是,还是断绝关系的好,别忘了,之前你们可是闹得不可开交,你还差点要了她的命。难不成还想再来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