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陈邦民五妮那样的,货品多而杂零售。他做的货品不多,但是屯货很多,面对的就是陈邦民五妮这样的开小百货超市的人。
三万元他选了闹市地段,只够付半年租金,没有钱进货,他是空手套白狼。
他是从最上游处以欠款形式进的货,比如批发部里经营的葵瓜子是直接从老农那里进的,一斤正常收购价是九毛钱,他给出一块,压一批货,第一次进货不付款,第二次还上次的货款,一批压一批,农民图他出的价钱高,何况他很奸滑,第一次进货的数量不大,又有个铺面摆在那里,让人觉得能冒险试试。
其他的东西一样,也是从最上游同样形式进货,虽然他给加了进价,然而一般批发部是从大批发商那里进货,价钱比方俊辉进的还高,所以,方俊辉的批发利润并不薄。
生意场有一个没有明言的规矩,就是大家尽可能的不要砸价从同行手里抢客户。方俊辉遵守了这个规矩,但是,他在货物过秤后,会额上送上一点东西,或者,在人家来考察进货时,会很大方地抓一把葵瓜子请人吃,逢上爱喝酒的,他会在生意还没做成的情况下就请人先吃饭喝酒。
方俊辉还没做几个月生意,就在生意圈里以大方爽朗,财大气粗得到一致好评。
其实他兜里没两个钱,但是,他的说话做派,愣是像身负几百万几千万身家的人。
何况,他还有让人敬佩的学历——S大的毕业生。
大学生是国家包分配的,生意人即使赚很多钱,对于有文化的读书人,还是不自觉地感到那是另一个阶层的高他们一等的人。
林箐很高兴,与家人决裂的伤感慢慢淡去。
她想,等我们有出息了,赚到大钱了,再回去认个错,一家人就和和气气了。
林箐高兴之余,心头却有阴影越来越重。
她和方俊辉领结婚证了,光明正大的夫妻,不是口头上叫的老婆老公,他们住在一间房睡一张床,但是,方俊辉还没碰她。
方俊辉那方面没有毛病,他的棍子很硬很热,他也有**,他会亲吻她,不停说爱她喜欢她,可是,却始终不肯占有她。
为什么呢?听他的话里的意思,没想要得到他父母的承认,也没有补办婚礼的打算,为什么要做柳下惠?
林箐羞于启口询问,在等过许多个失望的夜晚后,这一晚,林箐炒了丰盛的一桌菜,买了一瓶上好的酒。
“今天什么日子?烛光晚餐?”方俊辉回家,来到桌前半趴,深嗅了一下,赞道:“真香,阿箐你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他口里夸着,却不坐下,先进浴室洗澡。
林箐摇头失笑,方俊辉的洁癖似乎越来越严重了,每天上班要带几套衣服,沾上一点脏东西就得换掉。
都是方俊辉喜欢吃的菜,林箐柔软的笑着,不停地喊哥,喊一声哥,方俊辉就高兴地嗯一声喝一口酒。
把醉眼朦胧的方俊辉扶上床,并排躺下去时,林箐有些紧张,心口怦怦怦跳得厉害。
她口干舌焦,不行,先喝口水,林箐起身下床。
“箐,去哪?你累了一天了,睡觉。”方俊辉抬臂勾她,把她揽进怀里。
他的睡相很优雅,一般躺下很少翻动,林箐僵僵地枕在他臂膀里,听着他沉沉的呼吸,呆呆想,就这样静静地又过去一晚吗?
环着自己的环抱那么宽阔温暖,林箐在愣躺了许久后,伸了手轻轻梳理方俊辉的头发。
方俊辉在睡梦里轻轻笑了,声音醇厚好听,洋溢着深情。
林箐轻颤了一下,手指贴按到他后颈轻轻揉按。
他再没开始的温柔体贴,疯了一样撞击着,把林箐颠来倒去,从背后,从侧面,让她趴着,让她坐到他身上……
林箐给他整得周身骨头散架,下面更是痛得像刀在削,然而,愉悦却又比痛更强烈百倍,于是,她哭哑了嗓子,却没喊停。
林箐想,他这是把两人从认识到现在空缺的都补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