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林大成看不到她摇头,于是,接着哀求。
“四妮,不生爸的气好不好?爸真的是无奈,你不知道,爸娶那个女人多痛苦,跟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做那种事,比上刑场还遭罪,爸经常逃避,实在避无可避时才做,可是总硬不起来,靠着想像是和你姆妈做才硬起来,可是经常都是进去就软了。”
跟女儿说这样的话真是污秽,可是,他们其实已越了某种界线。林箐没生气,她给林大成的话吓住了。
她和方俊辉如今的夫妻生活,就是林大成口里跟港岛那个女人的写照。
“四妮,不生爸的气好吗?”林大成还在那头哀求,林箐无力地说:“不生气了。”
“真不生爸的气了?”电话那头扑一声响,想是林大成又坐回床上了。
“不生气。”林箐肯定地再次回答。
“爸太高兴了。”林大成兴奋地笑了,高兴起来才想起:“四妮,这么晚,不会打扰你和俊辉吧?”
“不会,有朋友找他,他出去了。”
“你一个人在家?”
“嗯。”
电话那端沉默了,过了一会,林大成小声问:“四妮,你和方俊辉在一起开心吗?”
开心吗?林箐自问,忽而明白,她爸是在问她和方俊辉做那事儿开心吗?心中不由得又悲又苦。
林箐久久没有说话,林大成也没再问,许久后,林箐耳畔传来悉索布料磨擦的声音,还有沉闷的喘息。
她爸又是在捋他那根东西了,林箐咬唇。
“四妮,爸硬了。”
臭不要脸!林箐在心里骂,没有说出来,也没有挂电话。
这是很反常的,林大成微一怔后,狂喜漫涌上心头。
电话里的指令不停地发出来,声音开始还能听清,后来,嘶哑而含混,林箐听得很模糊,可是,没听清也不要紧了,她只要把他讲过的步骤重复就可以了。
“啊!”尖锐压抑的呻吟和低沉的闷吼同时响起。
夜深沉,月色都没有,暗黑里飘移着迷乱的**气息,在S城的上空,在Z城的上空。
方俊辉一整晚没有回家,也没有打电话给林箐,天明时,拖着迟滞的脚步进浴室洗刷时,林箐麻木的心与快活过后酸楚疲软的身体一样倦怠,什么感觉都没有。
方俊辉一个月后才回家,林箐开始还等着他的电话,后来,她把手机关了,她不想接方俊辉的电话,也不想接林大成的。
他们爱谁都跟她无关。
林箐决定与方俊辉离婚,把儿子从清溪接到身边,以后母子相依为命。
她把自己的决定平静地跟方俊辉说。
方俊辉沉默着,许久后,说:“好,三个酒楼都走上正轨,要经营不难,都留给你,咱们住的这处房子也给你,买的给梦琪的房子我要了,再拿走部份现金另外打拼。只是,能不能暂时别离,梦琪刚结婚,咱们接着就离婚,不吉利。”
“梦琪结婚了?”林箐很意外,家里的现金存折都在她手里,方俊辉没回来拿一分,“梦琪嫁给她同学了?你别那么犟着,都结婚了就不要再和她闹脾气,咱们把陪嫁给她送去。”
她又不急着找下家嫁人,暂时不离就不离,先给小姑子把陪嫁送去。
“我爸给我买的房子咱们又不回S城,就送给梦琪。”林箐拿出存折,打开看了看,“存折里有十万现金,就先送十万给她吧,既然暂时不离,你打拼的钱等酒楼再经营的盈利。”
“不用送。”方俊辉摇头,倒到床上,“梦琪没嫁给她那个同学,嫁了清溪一个同乡,那人的钱不比我少,是独生子,用不着咱们的陪嫁。”
啊?林箐张大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你这阵子没回家,是回去参加她的婚礼了?怎么不带上我?”
“没有,我在外面谈生意。”方俊辉侧过身,面朝里,背对着林箐,声音有些沉暗。
他的心肝结婚连回去参加婚礼都没有,林箐急了,抓起方俊辉不让他睡。
“梦琪嫁的那个男人很差劲吗?那你怎么不反对?”
“不差劲,高大帅气,钱又多,对梦琪又痴迷,从小就对梦琪有歪歪心思。”方俊辉淡淡说,拔开林箐双手又倒下去睡觉。
既然那么好,那他怎么一副斗败的公鸡样?林箐不放心,见他不想多说,走出去悄悄给婆婆打电话。
“梦琪就是命好,小丽比她漂亮多了,怎么就没她的男人缘……”方俊辉的母亲话里话外满是妒忌。
方梦琪嫁的那个同乡是她的小学和初中同学,一条街上的,上初中就跟方梦琪闹出诽闻,高中时被父母使奸不在一个学校,寻死觅活了好久,到方梦琪上大学才没再闹事,后来发达了,没少到方家蹓跶,在县城青阳开着商场,方家家里用的电器等物全是他送的,聘金送了十万块,方梦琪嫁过去后,和他母亲合不来,他就另买了一处别墅,公开说了,让他妈住原来的房子,他们小两口要过两人世界。
这么好,知根知底,看待老婆比看老娘还着紧,又是独生子女不用烦心妯娌之间的矛盾,林箐松了口气。
方俊辉母亲满高兴的,因为这个女婿比方俊辉给他们面子,她流露了一下担心小丽的生活太苦,女婿立马送了十万元给他们,让他们贴补小丽。
方母说完了,忽又意识到太高兴说漏了嘴,结结巴巴道:“阿箐……别和俊辉说这事,不然,他要骂我们卖梦琪贴补小丽。”
“不说不说。”林箐连忙保证,又东拉西扯了两句挂了电话。
林箐当然不敢说,方俊辉这些年赚到不少钱,对家里却小气的紧,连她寄儿子生活费都要过问,每月三百,一分不准多。
虽然金钱不能决定感情的多寡,但是一个男人如果连女人的亲人也尊重关心,这个男人就不会差到哪里去,林箐对方梦琪的婚姻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