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蓝竹走上前抱住月妖兰颤抖的身子,“傻丫头,你这样又让我们如何放心的下?若是我没有重生在你身边,这辈子你是不是就要永远的痛下去?”
“是我的错,如果……如果不是我……不是我的自以为……君府就不会有事的……是我……是我害了大家……是我……二哥,对不起,对不起……”
现在的蓝竹,曾经的君府二少君澜!
蓝竹无奈的抱着月妖兰,这丫头知不知道这般的痛苦会让他的心仿佛撕裂一般的痛?君府出事的时候他们最担心的是她啊,大哥重伤回府,剩下的唯一一口气便是让他带着这丫头快跑,只是终究是没有救了她。
月妖兰仿佛找到了发泄口一样,那日的血色,那日晨晨对君府的维护,那日大哥被悬挂的头颅,那日君府的满门被灭,时时刻刻折磨着她,若不是她的任性和自以为是,君府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慕容傅云和龙天行!此仇不报,天诛地灭!
“妖妖,听二哥一句话,想报仇可以,但是二哥必须确保你的安全,不可冒然行事!”
似乎感觉到了怀里小妹的恨和痛,蓝竹依旧不放心的嘱咐着,即使小妹再如何成长,在他眼里她始终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永远都没有真正能让他放心的那一天,又有哪个做哥哥能放心自己的妹妹?
擦干月妖兰脸上的泪水,蓝竹拉着她坐在了竹林中的石椅上,看着她的手,应该不习惯了吧,“哪天二哥再给你做一个扳指,做个跟以前一模一样的吧。”
月妖兰只是点点头,闷着声没有回答。
蓝竹叹了口气,他也知道一时间让这丫头忘了君府是不可能的,“妖妖,凡事慢慢来,现在的我们必须得到可以跟龙天行和慕容傅云抗衡的力量,而蓝月帝国便是我们的跳板。”
“二哥,你真的要做这帝国的皇帝么?”
“这是必须的跳板,而且蓝竹的身份也让我注定了这一步,不过有妖妖守着二哥,二哥不怕。”蓝竹捏了捏月妖兰的小鼻子,“妖妖,一个月的时间够我们筹划的了,一个月之后的登基大典便是慕容傅云的死期!”
月妖兰点了点头,现在的他们用的是别人的身份和权利,而他们能做的便只有积攒实力。虽然想报仇,但是龙天行毕竟还是一国之主,能够抗衡一国力量的便只有国家的力量。
“二哥怎么知道是我的?”月妖兰好奇的看着蓝竹,她也是小心谨慎的观察着却仍旧有些不确定。
“你的武功是我们五个兄弟手把手交给你的,二哥岂会认错,就算有人偷学,可是那细小的习惯便只有你才有。而熟悉盛妖扇的人除了君家之人再无其他,可君家除了我们兄妹六人又有谁会知道那盛妖扇的做法和来历?若是真的认错,二哥又岂会是二哥?”
蓝竹只是拉着月妖兰聊天,多数不过是兄妹俩之间的闲扯,两个人却默契的不再提及之前君府的事情。
“二哥……嫂子那边……”
“危名峡谷……二哥还要麻烦妖妖修书一封了,只要是你署名的信件必定会安然无恙的到达危名峡谷那个人的手里,可具体的原因二哥也并不知道。”
“我知道了,我试试看。对了二哥,我让苏夏答应了我两个条件,他日必定有用。”
“这些你自己来决定。你唯一能信的便只有月棉和你身边的势力,就算是月妖简都不要信,那个小子说简单也不简单,总之适当提防着。好了,快回去吧,紫在外面等急了。对了,明日一早,二哥接你去天云寺。”
月妖兰点了点头,虽然诧异去天云寺干什么但是也没有问出口,二哥要做的事情必然有他的道理。
门口,紫看着自家小姐那有些红了的眼眶,磨着牙恶狠狠地盯着蓝竹却又不敢怎么样。
蓝竹有些无奈的看着紫,若不是知道这小子真心护着妖妖,他又怎么会理他,无奈的摸了摸月妖兰的头便让随风带他们出宫了。
马车里,月妖兰有些无奈的看着一旁独自生气的紫,“紫,蓝竹不会害我们。”
“可是……他把小姐你弄哭了。”紫黑着脸磨牙。
“行了行了,别磨了,再磨下去你这牙就别要了。流月,去翠竹轩将那匹布拿过来。”
马车再缓缓前进,月妖兰心情极好的闭目休息着,就连嘴角都一直翘着,自上了马车就没放下来过。
夜深了,街道两旁的小贩都收了摊回了家,这白日热闹的大街上此刻却安静的要命,只剩下马车车辙在石板路上的声音。
突然拉车的马一阵嘶鸣,整匹马,前蹄抬起,马身后仰。
马车也跟着剧烈的摇晃,一阵血腥味传进了车厢里,紫和月妖兰对视一眼,看来车夫已经毙命。
月妖兰长袖一甩,用内力将整个马车炸开,头顶上那闪着寒光的剑直冲而下,散发着阵阵杀气。
上扬的宽大衣袖卷着所有剑尖拔地而起,愣是让对方后退数步,所有的剑应声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