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月妖兰,苏夏叹了口气,“女人,你要忍住,否则你永远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现在的手伸得太远了以至于威胁到了所有人,不去管其他人究竟如何,但是你至少要保护好你身边那些真正关心你的人。”
“我……我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月妖兰靠在苏夏的怀里,脸埋在他的胸口。
她突然觉得自己太没用,师傅为了她没有遁入空门,青晨为了她在初来月府的时候为了几个铜板都会受尽磨难,香因为她永远也看不见了,都是她的错,都因为她身边那个自以为总是护着她却不断伤害她在意之人的那个神秘人物。
“苏夏,我是不是很没用?”声音闷闷的,月妖兰都觉得自己笨的可以却不断的自以为聪明。其实这些都是她来之前的事情不是么?可是也许是真的心疼这个孩子,也许是真的融入了这个身体里,她真的感同身受,那种深深地屈辱感。
将月妖兰打横抱在怀里,苏夏将下巴放在她的头顶,“女人,你知道么?从前我跟你一样,历经磨难,知道我为什么从来不叫你王妃却称你夫人么?是因为夫人这个称号真的对我很重要。”
抬起头有些迷茫的看着苏夏,“为什么?”
伸出右手,那双手的手心处有一道细长的伤口,应该已经好多年的样子,月妖兰捧着苏夏的手,细细描画那道伤口,看得出来当时究竟会是怎样的一幅场景。
“我跟大哥开始并不是有着今天这样的身份,那个时候虽然过的困难一点,但是有母妃和皇祖母的照料我们还是很幸福,比一般的皇子公主要幸福的多。可是突然有一天,父皇说要立太子,于是皇宫里开始了势力分化,二皇子的母亲是皇后,皇后一族的手里强悍并且握有兵权,我跟大哥吃了很多苦,促使我建立金木阁的真正原因也是因为那一年,母妃替我挡剑而亡。”
苏夏说这些的时候没有什么不正常的表情,还是那样妖孽的笑容,只是那双眼睛里满是伤痛、悔恨、痛恨、嗜血。
“那……之后呢?”握紧那双手,月妖兰看向苏夏的双眸里什么都没有,只是淡淡的想听听他的故事。
“父皇告诉我和大哥,想要保护好自己,想要保护好母妃就要变强,那个时候父皇称呼母妃为夫人,这辈子唯一的夫人。因为母妃的死,所以大哥在那一天变了,变得不学无术的同时却又小心积累实力,甚至在抓到敌人的时候阴冷嗜血。我从未见过那样可怕的大哥,有一天我亲眼看见大哥将一个人砍了几十刀,全身是血的大哥问我,怕么,我说不怕,因为他是我大哥。”
“苏澳……很勇敢。”月妖兰在这一刻由衷的佩服那位仅仅用了几年的时间便将南湘带往繁盛的帝王。
苏夏双眼含笑,眼里是满满的骄傲,“是啊,大哥是这世界上最勇敢的人,那个时候,他用不算伟岸的身躯撑起了我的世界。一直到了大哥登上皇位,那一天是个血色一样的天空,入眼的全是鲜血的颜色,那一刻我们杀光了所有的敌人,踏着敌人的身躯,大哥登上皇位,坐在了那个象征着最高权力的椅子上。”
“只是你们现在还没有放松。”月妖兰很肯定的看着他。
点点头,苏夏的笑容变得有些嗜血,“没错,这次蓝竹登基本来我是不会来的,但是为了牵扯出更多的敌人将他们连根拔起,也为了曾经帮我撑起一片天空的大哥,这个险,我冒了。不过……”
低头看着怀里的月妖兰,苏夏笑得温柔,“不过最开心的是我遇见了你,能来蓝月真好。”
月妖兰的脸红了红,这个登徒子!不过……看在今天的份上饶了他吧,不过……有一件事情不能饶了他,“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小时候的事情的?”
“咳……到处……到处打听的……”苏夏不太自然的轻咳了一下。
切,今天就算放过他好了,“今天就饶了你!”
不过,心情不好的月妖兰从衣服袖里拿出了那个小波浪鼓,苏夏嘴角一抽,某种程度上,他还是很同情商家的人,就这么悲剧的沦为了这个黑心女人宣泄心情的倒霉蛋。砰砰两声,月妖兰心情极好的收回小波浪鼓,嗯,心情好多了!
“你刚才说是外蛮退后了几十里吧?”收回小波浪鼓,月妖兰的脸色再度变得冷漠。
苏夏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对方有什么目的,但是他们真的不能放松,如果不是真正的撤兵那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