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芷静兰的院子,青晨和紫还有香可走在石子路上,青晨扇着扇子一下一下的极慢,只是脸上的笑容恢复了一抹算计,“紫主觉得如何?”
“可能。”紫只给了一句话便闭嘴了,一切只是他们的猜想,谁知道会不会是真的,但是不管是不是,任何人都会给小姐造成一定的伤害,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哀。
青晨看了看越来越沉的天色,可能么?
苏夏傍晚的时候出去准备用膳,将飞留在屋子里便出去了。飞安静的坐在房梁上,看着下面月妖兰的脸色,没有了往常的惨白而是多了一丝红润,真好。只是下一刻,飞慢慢的闭上双眼,就仿佛做了一个极慢的眨眼动作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被推开,元药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一个穿着深黑色衣服的男人。元药走到了月妖兰的床前,拉着她的手腕号脉,而他的身后那个深黑色衣服的男人安静的站在后面。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这两天绝对能醒,我说主子,你现在冒然来看她就不怕被人看见?”元药将一份细茶给月妖兰小心的喂进去顺便跟身后的人说话。
只是他身后的人只是紧紧的盯着月妖兰看,那双流光溢彩的双眸里有着淡淡的困惑和迷茫,“元药,如果我以后都不对她身边的人造成伤害,那她知道我是谁之后会不会让我呆在她身边?”
“主子,你在开玩笑么?她留我在身边我不过是因为我是五星中唯一见过你的人,只要留我在身边她必定会知道你是谁,而且留我在身边也有用。你觉得她知道你是谁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深黑色衣服的男子紧抿着双唇不再言语,如果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当初不伤害苏夏,可是自己真的不甘心就这么把她给了苏夏,心里的那抹痛是那么的明显,可是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用这种方法留在她身边究竟是好还是坏?
“主子,哎,要不你现在就跟她坦白?这也好过最后她自己发现吧?”元药无奈的叹了口气,一个爱情真是害人!
“我会找机会说的。”深黑色衣服的男子小声的说道,便转身准备走了。
元药将月妖兰的背角掖好便准备跟着男子一起出去,却不想房门从外面打开,苏夏、紫、青晨站在外面,飞从房梁上下来,四个人将两个人围在中间。元药抓了抓头发,他就说不能来看吧!要是他自己来还好,这下主子不就……转头看着一脸淡定的主子,元药表示,这个时候都能淡定的起来,真是不容易。
“没想到竟然是你,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就不怕小姐……”紫皱紧了眉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为什么会是他?这让小姐该如何是好?
月光倾洒,屋里面安静的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可是就连苏夏都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做,这个人对于黑心女来说跟月棉的重要性一样,该如何抉择?
“没想到竟然是你。”月妖兰的声音缓缓的传来,让屋里的人都是一愣,随即都僵硬了一下。
元药傻眼的回过头,他怎么这个时候醒了啊?
“你早就知道了?”
月妖兰勉强的坐了起来,只是身上瘫软,躺着的这几天让她的身体异常的疲倦,“开始只是猜测,却没想到真的是你。”
“从什么时候开始?”
“灰烟将白带回来的时候,西野,你开始第一次将手下放在我身边的时候。”月妖兰安静的看着面前的深黑色衣服的男子,“因为这里没有水墨色长衫么?应该想的到的,你小时候似乎非常喜欢这个颜色的衣服。”
“嗯,因为这里没有所以没有办法了。”男子转过身,背着月光低头看着床上她看了十几年的小东西。
月妖兰的双眼里染上了一抹难过,“为什么要是你呢,静兰哥哥……”
房间里再度染上安静,苏夏他们安静的退了出去,飞将元药拎了出去,将大门关好,他们两个需要单独谈谈了。
房间里的寂静让时间渐渐流失,月妖兰现在心里很乱,芷静兰,这个对于前身来说是唯一的救命恩人,从小到大教她很多东西的男人,这个一路上对自己保护有加的男人,那种关心是不会作假的,他的做法跟龙天行完全不同,那是真真正正的爱,否则不会冒险让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可是同样的,芷静兰,他是纵容龙天行和慕容傅云伤害君府的人,如果他当初肯拦着,君府就不会出现那种事情。煽动外蛮攻击蓝月和南湘,主导那么多场战争,而他同样的也伤害了苏夏、伤害了蓝烟,虽然她知道他这么做的理由,可是伤害了就是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