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默默地坐在一旁有些沉闷,一旁的腾飞看着他有些担心。
“肖文?”
“我没事,你们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第一次她求夫人我们是真的被骗到了,那个时候也真的是想帮她,不过她似乎求得次数太多了点,而且语气也有些变化。将一个人逼到一定程度之上必定会漏出一些马脚,其实君清露开始的时候可能真的有好的心思,只不过她的自私占的多了一点点。”
“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呵。”
肖文有些自嘲的笑着,他以为君清露是个好女孩,一个为了家人独自穿过沙漠的少女,一个为了家人接受了夫人的考验并且通过的女孩,到了最后竟然还是为了自己想要牺牲家人。
“肖文,你不要太过在意,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否则我也不会留她在宅子里。”月妖兰靠着树干看着肖文皱眉,自己当初应该告诉肖文自己的计划的。
肖文只是笑了笑,但是眼神却清明了很多,“夫人,我知道的,只是有些恨自己的无能,若是他真的伤了您和王爷,肖文可逃不了干系。”
苏夏横了一眼肖文,到底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生死至交,“行了吧你,爷还没死你就准备哭丧了啊!能把妖妖骗过去的人很少,好就好在我们跟君清露本就隔着一层,即使相信也依旧隔着一层,毕竟没有一起经历过很多事情。”
肖文释然的笑了笑,看了看有些火光的凤都,那里的好戏开始了,自己该做些什么来赎罪呢?
月妖兰想要告诉肖文不用,可是却被苏夏拦住了,苏夏摇头,最好还是不要拦着才好,否则心里总是想着这件事情恐怕以后都不得安生了。
长长的叹了口气,月妖兰看着君妖祥的脸色,还行,没什么变化,至少比自己想的要好。
远处的火光证明这最后一场开始,淡淡的红色天空让月妖兰心情极好。
不知道君月是不是也算到了这一步呢?是救还是毁?
既然后路送给了敌人,那就只能毁了!
君家大宅的书房里,君韩飞一把扫掉了桌子上所有的宗卷,表情扭曲的仿佛厉鬼一般。而他的对面,赵阳梓站在窗边有些不屑的看着他,仿佛君韩飞就是个可笑的小丑一样。
“君韩飞,为了一个女人你至于生气成这样么?”
“我能不生气么?君清露那个臭婊子竟然不费吹灰之力的拿下了凤都!”
赵阳梓扭头看着窗外的景色,眼神扫向了院子里周围显得有些凌乱的摆设,最佳防御阵法,君韩飞跟小时候一样这么怕死。君清露从小就聪明,不过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聪明,偶尔很管用,但也很难想象以她的脑袋能够占领整个凤都,是月妖兰还是谁?
“凤星大人。”灰辰突然间出现在窗边小声的叫了一句,只是头抵着,谁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回来了?怎么样?”
“月妖兰已经放弃凤都前往月家大宅,我们要派人么?”
赵阳梓翘起嘴角,“不用,这样才好玩儿。”
将乱发脾气的君韩飞扔下,赵阳梓回到了自己的院落里,坐在房间的床上看着手里的一本手札,上面的字体若是月妖兰在的话一定能认出来,这不就是君月的字迹么。
“月妖兰,你以为我不擅长摆兵布阵所以小看我了吧?这么轻易的放弃凤都真不是你的作风呢。不过你既然能够帮助君清露,我自然也会帮君韩飞,以君家为赌注,你这个真正的凤星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屋里没有人回答赵阳梓的问题,只有那合上的手札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字:君兵阵。
时间匆匆,距离月妖兰离开凤都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了,天气也进入了寒冬腊月,天降小雪,覆盖了整片大地。
披着厚重的火红狐裘,月妖兰端着小暖炉站在月家祖宅里,看着正在飘着小雪的天空,过了今天就到了第二年了啊。
“丫头,不冷么?”蓝竹只着稍厚一点点的蓝衫走了出来,丝毫不在意外面的寒冷。
月妖兰摇了摇头,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冬天的寒冷,自从那日赤脚走回君府之后,她便再也不知道什么是寒冷了。
“今天一过又是新的一年了啊。”
蓝竹淡淡的感叹着,这三个月,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不管是赵阳梓还是占领凤都的君清露似乎都不准备开战,而他们也顺便休息休息,本来是想来这里探险溜达的,谁知道一来却变成了练脑子。
“不知道父亲今年怎么过,要照顾一大堆小萝卜头有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