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王爱民如子,整个兰陵郡群情激愤。
青樱和施谨瑜在瑞安州等了足有七天,司马明禹却像消失了一般,全然没有任何消息回来。
到了第八日上,青樱已然焦虑得在屋中来回走动道:“明禹只怕是出了事,不然不会七八天杳无音讯。你前几日又说兰陵王被降为侯,这当口上只怕对他不利。”
施谨瑜知道司马明禹此去凉城的关窍,便不以为然,只怕不是出事,而在温柔乡中不得出吧,只淡淡道:“他这么多年在宫中都活下来了,在凤鸣山又历练过,哪里那么容易出事。”
这话解得了青樱一时的焦虑,到了晚间却又连茶饭都用不下,坐在餐桌前蹙眉道:“不行,我还是觉得他有事,感觉得到。而且他绝不会无事在凉城滞留又不给我们音讯的。”
施谨瑜初时还好,后来被她缠不过,无奈道:“那你想怎样?”
“我也要去凉城,明禹他肯定出事了,而且我今日用梅花易数占了一卦,是坎上乾下的四爻,这一卦主血光之灾。”烛火微弱,愈发映得她心急如焚的焦虑。
施谨瑜倒不是不信她的卦,在凤鸣山的时候,先生就偏私于青樱,况且她又伶俐好学,在易数上的功力虽不及先生,也是卓然于其他人的。只是……“凉城距此地六百余里,我们就是快马过去也得两日,万一司马明禹这时候回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况且你骑马也不合礼数……”
青樱烦躁地打断道:“我做的事情不合礼数的多了!不然小时候也不会同你一起玩,在你扇子上写诗,在凤鸣山也不会跟明禹这个皇子交好,也不会进宫同他做假戏,此刻也不会在这了,该在闺阁里绣绣花,读读女则才合礼数呢!”
施谨瑜闻言目光微微一动,不过他个性沉稳隐忍,很快就恢复正常,青樱见他不答,起身道:“你可以不去的啊,我明天自己去,这样如果明禹回来了也有人在,不是两全其美么?”
施谨瑜幼年便与她交好,深知她的个性,要是这么豁达起来那必然是生气了,只好道:“好了好了,那就一起去吧,如你所说,路上也有个照应。”
青樱果然狡黠地笑道:“谨瑜,我就知道你会以为我要生气了,你就是太体察人心了。”说着立时又叹道:“其实我现在哪有心情生气,明禹这生死未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