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明禹脸皮倒厚,面上竟也没有什么变化,仍是不起来,靠在青樱的床上道:“……
司马明禹脸皮倒厚,面上竟也没有什么变化,仍是不起来,靠在青樱的床上叹道:“你现在对我比以前心狠多了,我是真的头痛,你去煮些姜汤给我。”略一思索总结道:“你是记恨我伤了你一刀,还是记恨我要娶李芳旭?”
青樱本来正要掀起帘子吩咐外面的兵士取些生姜来,停了停冷淡道:“没有的事。你要娶郡主笼络兰陵王天经地义,我作为你的谋臣也是很赞同这个计策的,何谈记恨?王爷以后跟臣下说话可要注意。”
司马明禹闻言点头道:“看来还是记恨我要娶别人。”
青樱不敢看他,一转身出了营帐,丢下话道:“我出去熬姜汤了。”
司马明禹目光追着她的背影,很是高兴,轻声自语地念着她的名字道:“青樱……”
这个时节生姜难寻,青樱也费了好些工夫才选了几个个儿大新鲜的生姜,又深恐厨房的女人粗手大脚,亲自守着直到汤滚。待她回营帐的时候,司马明禹已经歪在她床上睡着了,青樱叹了口气叫道:“王爷,姜汤好了,快些起来饮了好回帐歇息。”
连叫了两声,司马明禹也没有应,青樱点了烛火到床前一看,却发现他面上不正常的潮红,伸手在他额上一探,烫得惊人……他方才说头痛,竟不是骗她。
顿时心中又慌又痛,连声叫道:“明禹,明禹……”叫到最后,声音拖了哭腔,不管不顾地抓着他的手紧紧攥着。忽然想起当日见他在客栈生死不明时也是这般心情,蓦地明白,眼前这个人对自己有多么重要。
司马明禹昏睡中只觉得身体被箍得越来越紧,简直连呼吸都困难,不觉睁眼,见是青樱,轻笑道:“我没事,发热而已又死不了,倒是你再这么抓着我,以后要是想我了,就只能殉情。”
他烧得不轻还言语轻薄,青樱立时放开他,啐道:“我顶多是殉葬,该殉情的是芳旭郡主和你那些姬妾。”
见他醒来,心中一安便清明,欲起身去端姜汤,司马明禹手腕一动反手抓住她的手,把青樱拉到怀中。
即使凤鸣山的少年时光,即使顶着王妃的名义在宫中的日日夜夜,他们也从未如此亲密过,像此刻清醒时的呼吸相接,温热相依。青樱一时心中迷乱,沉溺在他身上的青桂香气中,竟也没有挣扎。
烛火昏黄,照不出两人相拥的心情,片刻之后,青樱反应过来猛地一挣,低声道:“姜汤要凉了……我们不能这样……”
他丝毫不放,“为何不能?”在司马明禹的眼中,只要足够强,世上便无不能。什么礼法规矩,他何曾放在心上。
青樱一直沉默。
“你不想我们一直在一起?”他深知她心中最柔软的的地方,舍不下凤鸣山上的朝夕相伴,也舍不下他。
“想……”她的声音轻如蚊蚋,半晌才道:“但是……你可不可以只有我一个人?”
“你知道的,我不能。”司马明禹其实也不能理解,为何她非要对此执念这么深。
且不说大夏风俗中妻妾共处本是常事,以现在的局势,笼络权贵的最好办法当然是联姻,她自己也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