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般肌肤相贴并不是第一次,然而司马明禹并不像从前玩闹一般,下手极重。一把掐在她露出的肌肤上,立时便红了一大片。青樱又是惊怒又是怕,一双清眸望着他声音几乎颤道:“你……你要干什么?”
他想干什么,太明显了,两个人在榻上上下相对,唇瓣几乎碰到了一起。
然而他还是冷冷地笑笑……虽然这笑容近乎嘲弄,但是他还是显得有耐心地回答道:“既然你不肯说实话,我只好自己检查。”
说罢手上一个用力,干脆地震断她另一侧的衣襟,就要深吻下去。
“明禹……你答应我的,你别这样!”青樱一面拼命挣脱他一面叫道。
他从前说过,她是心间挚爱,绝不会将她像姬妾一般对待,除非他能给她名分,除非她愿意,否则不会勉强她。
司马明禹此刻满心皆是男女之事的念想,哪里顾得上这个,难耐道:“我不是圣人,忍不了那么久。”双臂将她抱得愈发紧,浑身热得发烫。
“你的女人多得很!去找她们!”这原本也是她心中所结,每说一遍心中就像被刺伤一回,可是越是这样,便越是要说。
“青樱,这是让我们两个都放心的唯一办法,不是吗?”
“不!”她锐利地尖叫一声,“你要是再碰我,明天我就嫁给颜超羽!”如果这是无理取闹,那就是吧,这是最深的心结。心中一痛,两行泪扑簌簌地下来,低声哭道:“起码他能只有我一个人,可是你……我不要做你众多妃子中的一个。”
听她说嫁给颜超羽,心头本能地火猛地往上一窜,生生堵得他想将刚才的检查进行下去,必须要亲自亲眼证实了她和颜超羽之间什么都没有才能安下心来。只是一见她哭,司马明禹顿时觉得心中的一团火熄了大半……从前他怎样冷言冷语,将她从自己房中推搡出去她也不曾哭,随他在宫中和军中后更是再多艰险也只是她浅笑或者蹙眉之间的事。她这突然一哭,司马明禹竟不知道要如何哄她,明明放开了她,却见她反而更是哭得厉害,叹了口气只好坐起道:“好,我不碰你。”伸手想要去揽她,却被青樱敏捷地闪开,一双美目含雾警惕地看着他。
司马明禹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叹了口气道:“既然你这么排斥我,那我回去睡了?”
若是从前在凤鸣山上,无论被他怎样呵斥或是掼到地上,倘若他露出一点要走的意思,她一定会扑上来紧紧抱住他软硬兼施地要让自己陪她。
那时的星光,见证过到每次两人都是在锦被中笑成一团,勾勒成一幅岁月静好,少年情深。
可是,她却没有动。半晌才道:“随你。”
从此每每他但凡想要有何越轨之处,青樱便会提出要嫁给颜超羽,反正颜超羽那日虽然在众人面前说已经订过亲,却并没有见他果真娶亲。况且慕容军师却明里暗里与他亲近了许多,军中便都议论到小颜将军与慕容军师的好事还是要成的,只是现在战事紧要不便向赵王提出而已,将来赵王大业一成,益州颜氏作为大功臣,赵王难道连自己一个师妹都舍不得么?
还是崔思博听见了几回,命将传此谣言之人重打了几大板才好。崔思博见几个挨打的年轻将领呲牙咧嘴,心中却叹道,糊涂东西,这是救你。
司马明禹和青樱却仿佛完全不干己事一般……大约有些心事,有些时光,只能曾经拥有,却无法永久。
冬去春去,日升月落,转眼又两年。
此时郑氏已经失势,整个大夏只剩京师还在其手中。不管是北魏军还是赵王军想取京师都是易如反掌,却一南一北对峙,偏偏隔了一个京城在中间,只不正面交锋。青樱常对司马明禹笑言:“拓跋氏总说我们夏人狡诈,其实这种隔墙打虎的招儿我可是跟他们学的。”大夏京城历来是宝地,双方每每都趁着攻城之机抢掠城中所藏的宝藏,况且一旦京城落入任何一方的手中,等于就是两国的彻底开战,再无回旋余地,这并非各方势力希望的结果,是以这样隔城的僵持倒也维持了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