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边观战的宫清绝嘴角微微露出一个浅浅的弧度，宫宇铭心中明白，这是宫清绝在纵容，他的六弟恐怕早就得知那些杀手是他雇的！

季左凡的挑衅在替宫清绝警告他，只要他宫清绝想，除掉他不过分分钟的事，他不要太自以为是！

可恶！

宫宇铭这时候才领悟宫清绝的“手下留情”，心中不甘的同时，杀掉宫清绝的念头愈发强烈。

“血泣”红帝知道宫清绝的另一个身份是“镜花水月”的宫主，却没把这个情报告诉宫宇铭，在宫宇铭眼中，他宫清绝手中既没有兵权，也没有大臣拥护，凭什么和他争？

莫非，传言父皇其实最爱的是姬娘娘，难道是真的？

不可能吧！

线人报父皇已经很久未去姬娘娘那了，摆明了在冷落她，怎么会有最爱姬娘娘的闲言碎语传出？

宫宇铭眼望大殿之上雍容华贵，离皇帝最近的容妃娘娘，明明父皇最宠爱的是他的母妃啊！

季左凡这时也在偷偷打量大殿上的妃嫔。

武耀皇帝年轻时有位皇后，不过很早就病逝了，也没留下子嗣。

之后几十年再没立过皇后。

一众妃嫔莺莺燕燕，以皇帝为中心，呈放射状坐了好几排，这么多妃子，到底哪个才是当年与大伯两情相悦的人儿？

她还想问问当年的情况，和关于大伯穿越来后怎么回去的事。

“陛下，小女司马蕊，愿献舞一曲，博众人一笑。”

正当季左凡挨个打量那些嫔妃，却毫无头绪的时候，大殿中央站了一位身穿罗裙的高贵女子。

司马蕊？不是昨天他老爹来六皇子府上提亲那个？

季左凡收回游走在众嫔妃中的目光，落到面前这位毛遂自荐的大小姐身上。

司马蕊感受到季左凡在观察她，不屑的撇开头，挺了挺胸脯。

“哦？是司马宰相家的千金？”皇帝说着望了眼司马景。

司马景忙站起身来，“正是。”

“听闻司马家的千金才华横溢，乃是京城第一才女，敢主动献舞，果然是有真材实料呐。”

“陛下谬赞，第一才女不过是些虚名。”虽然嘴上这么说，司马景却很是得意之色。

“是不是虚名，一看便知。”皇帝摆了摆手，那意思是准了司马蕊的主动献舞。

丝竹声响起，司马蕊换好衣服从大殿一角翩然而至，身后跟了几个伴舞的小姑娘。

司马蕊腰肢柔软，舞蹈形式看起来颇像现代的民族舞，脚举到头上，下腰时头和脚碰到一起，这些是季左凡做不来的。

或许是她的功底很深，或许是她的舞跳得真的比一般人强，反正不时赢来掌声和称赞。

季左凡百无聊赖，她对这种民族舞是真的没有太大兴趣。音乐小桥流水慢悠悠的，眼前不时做着复杂动作的司马蕊在她看来就是一出表演的不够精彩的杂技。

相较于现代的民族舞，没有舞台背景的烘托，更觉无趣。

这时，司马蕊飞快的旋转起来，罗裙上下翻飞，看起来比刚才好看多了。

转着转着，司马蕊身边伴舞的姑娘慢慢褪下，司马蕊旋转着路过了好几个皇子身边，最后一个漂亮的回身，眼看着就要坐到宫清绝身边。

季左凡早就发现司马蕊的打算，看准距离和时机，无声弹出一颗BB弹，正打在司马蕊脚上，翻飞的罗裙落下，BB弹的火光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倒也没引人注意。

司马蕊微“啊”了一声，本要落倒在宫清绝身边的身体偏离了轨道。

暗暗咬了咬牙，季左凡到底小看了司马蕊，她竟然拧着身子，硬是活生生把身体拉回轨道，向着宫清绝怀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