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重点,最后谁买了那画?”菜已上,季左凡却没顾上吃。
“好像是一姓孔的人家,非常低调,不是离城本地的。”
姓孔的人家?季左凡脑中忽然有了计较,又问道:“你可见过那画?那上面画了什么?”
“小人这身份可进不去拍卖行。”小二赔笑,季左凡微微失望。
“不过,小的虽没见过却听人说过。”小二一个大喘气,接着道,“据说那画用了特殊颜料,在夜晚会发光。大概画的是一处美境胜景。”
瞪了小二一眼,季左凡若有所思,季怀森大伯会画油画,但夜晚会发光的颜料却没听过。
“季兄,先吃饭吧,快凉了。”楚穆然听了一会儿,打断二人。
回过神来,见楚穆然好脾气的没有自己先吃,而是等着她一起,果然是名门修来的好教养,“你先去忙吧,有事儿再叫你。”
小二走后,季左凡拿起筷子,与楚穆然一道吃饭。
饭后,楚穆然去采购药材,季左凡则向小二打听了下拍卖行的位置,径自找去。
那拍卖行是离城最大一家,门面低调却略带奢华,位置很好找,季左凡迈步进门。
大厅放着木桌椅,有个山羊胡须的中年人在品茶,见季左凡进来也无动于衷。
季左凡观察那中年人,衣服料子皆是上品,手中茶碗出自名家。拍卖行的油水还真是重。
山羊胡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季左凡大咧咧坐到他旁边,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品着。那山羊胡似乎十分珍惜这茶,想阻止已经晚了。
“能喝到极品龙须,难得。”轻轻抿一口,季左凡淡淡开口。
山羊胡似乎有些震惊,这才多少重视了些季左凡。
极品龙须这茶只供皇室品茗,即使是贵族大臣也鲜少能喝到,山羊胡这点茶叶还是他主子赏赐的。
“小公子打哪来?”山羊胡开口,这是在探她的底儿。
“帝都。”季左凡装的跟大尾巴狼似的道。
幸亏在宫清绝府上,季左凡喝过这极品龙须,山羊胡明显是个势利眼,要想套他话,用“身份”再好不过。
一听季左凡来自帝都,又喝过这极品龙须,再观察季左凡气质绝佳,山羊胡不禁心里泛起嘀咕,猜测起她的身份。
打拍卖行里出来,季左凡很是失望。
虽没表明身份,那山羊胡察言观色认为季左凡可能是皇室之人,也没敢怠慢。
饶是如此,关于“双飞”的下落也没打听到多少。
现在唯一掌握的信息只有买画之人姓孔,且不在本地。
这他丫的有毛用?
孔这个姓又不像“宫”是皇姓。天下之大,谁知道是哪个“孔”买了去?
兀自郁闷,季左凡没注意到,她刚出来,便有一人盯着她的背影,悄悄进入那拍卖行。
一路闲逛,入住的客栈门口却排了长队。
这是干什么?
怀着好奇,季左凡拨开人群进去。
原来是楚穆然在给人问诊。
他搭了个小桌,一边把脉一边写药方。
这是楚穆然的习惯,到得一处,总爱设立“专柜”给人看病,还不要钱。美其名曰,济世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