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叠罗汉,显然季左凡在跳井的时候就想到这一出了。
“小楚子,你身体怎么这么弱啊?扛个人摇摇摆摆的。”
楚穆然有些吃力的站起,他瘦弱的肩膀太单薄了,气喘吁吁道:“能不能别叫我小楚子?”跟太监似的。
“小楚子小厨子嘿嘿。”季左凡见藤条近在眼前,借着楚穆然的身体奋力向上抓去。
楚穆然听季左凡那两声“嘿嘿”听的浑身发毛,又逢季左凡借力,所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楚穆然脚下不稳,一个趔趄坐回井下。
好在季左凡身手敏捷,已经抓紧藤条。
抬眼观望,楚穆然见季左凡双手抓着藤条,两脚蹬着凹凸的井壁,就那么轻而易举的上去了。
楚穆然目瞪口呆,他不能相信一个姑娘,而且是一个不习武的姑娘,能跟个猴子似的直上直下。
主要是他孤陋寡闻,攀岩这种运动在现代十分流行,对季左凡来讲,这就是个没系安全绳的简单攀岩。
“你等着,我找东西救你上来。”已经到顶儿的季左凡向下喊道。
楚穆然有点垂头丧气,他服了,他没有眼前这位姑娘厉害。这是第一次让他产生了习武的念头,不为别的,只为不被眼前人看不起。
还在心心念念提醒自己要向季左凡学习的楚穆然忽的被一团阴影笼罩,成堆的落叶和尘土纷纷扬扬从天而降,瞬间将他覆盖,闹了个灰头土脸!
“咳咳,季姑娘,咳咳咳……”楚穆然捂住口鼻,闭着双眼,这大把的落叶是要将他活活掩埋啊!
一边拼命捂住脑袋,一边自然的踩上落下的叶子,脚下层层叠叠,枝干落叶尘土又是厚厚的一堆。
直到再也没有东西落下,“你还好吗?”季左凡略带关切的声音响起。
楚穆然那个气呀,不停的咳嗽,喘了半天才缓过来,“季姑娘,你该不是要活埋楚某吧?”
“喂,抓住!我拉你上来!”
楚穆然抬头,有些错愕,有些不可思议,他竟然不知不觉离井口近了一大截!
这就是救驴的故事。
话说从前有头驴,掉进井里出不来,主人狠心想用沙土活埋,结果驴每次都把身上的土弹落,土越积越厚,驴离井口越来越近,最后跳出井口得救了。
没错,楚穆然就是那头驴。
当楚穆然整个儿出井站在季左凡面前时,季左凡就笑喷了。
活动兵马俑一枚呀!
脏的跟泥猴似的楚穆然也是满心委屈,他一直是骄傲的医馆公子,平常鞋上落点泥都不行,从来干干净净示人,还没这么狼狈过。
“快别管脏不脏了,先出去再说!”见楚穆然一个劲用手帕擦脸,季左凡忍住笑催促。
其实她也好不到哪去,身上衣服脏了吧唧的,不过,万事要分轻重,命和脏衣服,季左凡选择逃命。
“我们怎么出去?这里的构造太奇怪了!”楚穆然忧心忡忡,他们不是没试图出去,但绕来绕去只是原地打滚。
“昨晚我在这里撒了荧光粉,经过这儿的人鞋底必然粘上,我们跟着他们一路留下的脚印,就能出去。”
荧光粉在日光下不起眼,不是有意寻找,一般不会注意。季左凡顺着星星点点的荧光,带着楚穆然一路追踪。
“人处理了吗?”眼梢带狠的男人问道。
山羊胡心中捉急,那两个人到现在也没找到,可能躲在阵中某处。
“我已命人将他们扔下悬崖,应该有死无生。”山羊胡装的气定神闲。心中却在计较,反正料那两人也走不出阵,不如假装他们已死,再独霸那俊俏小公子。
“很好。主子放话下来,让我们集结人马。”男人压低声音道。
山羊胡暗自一惊,“主子等不及了吗?现在,并不是最好时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