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宸溪和红帝心疼她,此时也只能默不作声的静静陪伴。
篡位风波结束后,凤宸溪曾问过季左凡为什么会喜欢宫清绝。
在他眼里,季左凡乐观,随心,潇洒,自由,无论如何也不该喜欢上冰冷,沉寂,霸道,野心重的宫清绝。
季左凡只是无奈微笑,回答道:“开始,我只想温暖这个冰冷的男子,认为这么好看的人不该总是不快乐。不知什么时候,或许是他的霸道占有,或许是他笑容的昙花一现,也或许是他暗地里的小放纵,总之喜欢便是喜欢上了,或许喜欢本就不需要理由。”
在齐烈尹皇后生辰上,宫清绝貌似不经意的维护她。
回程上,怕她无聊,私下吩咐叶青去送挑衅信,绕路到有土匪的地方给她解闷,这样暗地里的呵护她其实都知道。
遇到扮作花尤乐的凤宸溪后,他吃醋的可爱模样,她还记得。
七月初四莲池赴约,他一早出城赶赴莲池,却被“血泣”偷袭厮杀整整一天,虽然他没有独自前去,可最后他仍焦急的质问红帝她在哪,所以她不怪他。
还有他在后园用心为她建造的小窝,一砖一瓦,她都喜欢。
还有还有,他说过,无论男女,他都喜欢她。只是这喜欢,到底是什么程度?
只是这些隐隐的小心思,到底是什么时候变了质?
她不懂,她被红帝劫去后,他为何没有第一时间寻找她。
她不懂,在宴席上他为何只说她是宠姬。
她不懂,在绸缎坊前,在后园中,他不经意流露出的陌生表情意味着什么。
她不懂,她满心欢喜告诉他火药配方,甚至为他能设计出土雷而开心,他却在最后用她教他的方法对付她!
这些,季左凡一直想要宫清绝一个解释。
难道,皇位真的那么那么重要,重要到只为宫天啸的一句话就杀了她吗?
呵,天黑路滑,人心难测。
季左凡不甘,她不能容忍她看错人的失误,不能容忍就这么输了!
半时辰后,宫清绝向姬娘娘行礼跪安。
见宫清绝出来,红帝和背着季左凡的凤宸溪翻身隐藏在侧面屋檐阴影下。
迈出步子,宫清绝缓缓出了寝殿大门,不经意间扫了眼季左凡的藏身处。
季左凡睁大眼睛,她仿佛已经和宫清绝在眼神对视。
他的眸光仍然冰凉,身上寒霜愈发浓重,登上皇位后,气质隐然将野心勃发和威严高贵渲染的更加淋漓尽致,同时季左凡也更加心疼他。
在去武耀的路上,季左凡曾说过:“绝,我喜欢你多笑笑。”因为,她心疼总是将心弦绷得紧紧的他,她想温暖他的寒冷,融化他的冰霜。
凉薄的唇,负心的人。这个魔咒真的打不破吗?
如今,登上高位的他,心必然十分孤单。高处不胜寒,孤家寡人是最可怜可悲的。
“皇上,该就寝了。”
寝殿外,太监握着灯笼小心的提醒停住步子的宫清绝。
收回目光,宫清绝并不知道刚刚眸光所触及的浓墨般的黑夜里藏着季左凡的身影。
“走吧。”没有温度的声线,宫清绝摆驾离开瑶池宫。
领路太监不禁打了个寒颤,一直无法习惯新皇冻死人的温度。
待宫清绝走远,季左凡回过神,示意二人进屋。
红帝首先点昏屋中准备伺候姬娘娘就寝的丫鬟,随后凤宸溪背着季左凡稳稳站于姬娘娘面前。
姬乐瑶初见三人着实吓了一跳,“你们。。”
季左凡忙道:“是我,吕洞藏的侄子。”这次她没易容。
姬乐瑶仔细打量季左凡,猛的惊喜道:“你是带洞藏来见我吗?”
季左凡微微叹息,姬娘娘心里只有季怀森大伯,再想想大伯的态度,暗自惋惜。
将背上痰盂解下放在桌上,季左凡道:“我大伯给您带来了,有什么话抓紧时间说。”
姬乐瑶有些无措的上前,季左凡对着痰盂小声喊道:“大伯,季怀森大伯,姬阿姨等您呢!”
不一会儿,好像在季左云的极力劝说下,季怀森终于露头在痰盂内,有些尴尬的向季左凡他们打招呼,“咳咳,嗨乐瑶妹妹,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