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是为什么呢?”陈羽妻子没有听出这位房东先生的意思,很虔诚地向房东请教。
“因为,从早晨到现在来我家找租房的,你们已经是第五批了,你想想,我们家哪里有那么多的租房呀?你要知道我整天被你们这些找房子的人麻烦死了!今天我的心情好,我对你们已经够客气的了,要是往常呀,我真是懒得和你们说话,只要我的手,轻轻挥一挥,我根本不会理睬你们一下的。”房东先生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在安乐椅子什么上下摇晃起来,面露几分得意之状。
“他真以为我们会真要租他的烂房子!像他家这种房子,就是一分钱不要我都不愿意来住。”其实,陈羽妻子对这个房子根本不感兴趣,她们从那个房东先生家出来以后,便悄悄地对杨建云说,:“孩子的成绩不知道在哪里呢?不要让我带孩子读几年书,让我窝囊一身病。那是绝对不行的!”
“其实我对这些房子也不感兴趣,只不过是随便打听一下这个地方房子的行情,我们虽然在这位先生那里窝了一肚子的气,但是,我们还是从他的嘴里获得不少很有价值的信息,至少让我们感觉到这里的房租要比我们现在居住的能够小院子要高得多。相比较而言,孩子每天少跑一点路,多花一点钱,孩子多跑一点路,也就少花一点钱。如果,你花同样的钱,远处的房子不论是面积方面,还是在环境方面都要比路近的地方要好得多。像我们这些从农村那里来的,住房虽然比不上城市房子的质量,但是,住房的面积就是大大的。因此,我们找租房子,必须在我们现在租房的周围找房子,不然的话,我们肯定是租不好房子的。因为我们既不愿意租‘屁股’大一点的房子,我们也不愿意,花大价钱去租相对较大的一点的房子。今天虽然吃了一点苦,受了一点窝囊,但是我认为很值得,真正不虚此行!”杨建云满脸微笑对身边的陈羽妻子说。
她们带着这种从多少天辛苦劳累得来的新思维,每天仍然坚持早上六点钟出发,“翻山越岭”去找租房。她们每天都要和那些“金金计较”的房东们讨价还价,每天九点多钟她们才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她们到租处,屁股连板凳还没有焐热,就要去买菜、洗衣服、理菜、烧锅。忙得腰酸腿疼,连脚踝关节都肿胀不堪。两个人整天唉声叹气,但是又没有伸冤的地方。她们以为以县城中学为圆心,以学校到她们现在居住的小院子的距离为半径的圆周上,肯定很容易找到自己所需要的理想房子。可是当她们亲自去找这样的房子的时候,却知道要想把理论性的东西,转变为现实的东西,那是要付出很多艰辛的。
她们跋山涉水,历尽艰辛,尝遍了在县城找租房子的艰辛。但是,她们像一头难以驯服的“倔牛”,现在正是牛脾气发着的时候,你就是一个像孟子一样善于雄辩,你也无法把她们倔强的头拉回来。一场不足挂齿的小矛盾,竟然发展到今天这样让人寝食难安的“大事”。这都是谁之罪?
杨建云更是“怨声载道”,只有把满腹牢骚,咽在肚子里,等到星期天老公万宝强去了,再一口一口地向万宝强倾述,抱怨之声就像喷泉一样脱口而出:“当一个穷教师有什么用呀?一个月只拿几个小钱,既不能给自己家庭带来荣耀,也不能让家庭过上富裕的生活,更不能让自己的老婆孩子受到社会足够的尊重。相反,给自己老婆孩子带来的只是别人的冷眼,别人的歧视。给你们这些穷教师做老婆真是太累了!、太寒碜!太没有尊严!”
万宝强一听这些话,心里就觉得酸溜溜的,自然感慨良多,因为老婆的抱怨真是太有道理了!她是在揭万宝强“命运的伤疤”!其实,这不仅仅是万宝强个人“命运的伤疤”,而且,她也是在揭中国农村教育、农村教师“命运的伤疤”。
万宝强很清楚自己的妻子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农村女人,她绝不是一个遇到一点苦就叫累的女人,她能叫累,这足以证明这件事不是一般的难事情。她每天除了自己身体疲惫以外,还要每天陪着笑脸到外面与那些愿意出租房子的房东们交谈。房东们深一句,浅一句,你都要和颜悦色听着。她从来不喜欢和别人讨价还价,但是遇到找房子这件事,她只能红着脸跟人家谈价钱。当房东讲出不能再少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再开口讨价还价的。因此,她每天内心的委屈肯定不会少。
抱怨是没有用的,找房子还得自己找,就这样,又连续跑了半个多月,她和陈羽妻子都跑得精疲力尽。就在她们准备打退堂鼓的时候,算是老天肯眷顾她们的执着精神,让她们俩都找到了自己以为不错的地方。
杨建云找到的房子是一家的楼房,房子干净利落,地面是橙色的地板砖,光洁细腻,墙壁更是洁白无暇,窗户、房门都是用棕色的木板精雕细琢过的,窗帘是两层布料精心订做的,朝阳的一面是浅黄色的化纤布料,朝室内的是,绛红色的天鹅绒布料,并且还为房客准备一张做过比较讲究的办公桌,确实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新鲜感觉。
“房子,终于让我找好了,这样我可以在这里可以睡一个比较安稳的觉了,但是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那间房子面积有点小了、那里的房客们太多了。”房子找好以后,杨建云非常高兴地打电话给自己的老公,向他传达自己的一份喜悦。
当万宝强看过那个房子以后,万宝强和杨建云的看法截然不同,万宝强总认为,那里的房客太多,人多嘴杂,显得不安静!再加上那里的房子有一点小,住在那里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人朝屋里面一站,心里总感觉不宽畅,给人一种无法伸展自己手臂的感觉。仿佛自己的手臂一动,就要触及这里的天花板、这里的墙壁、这里的门窗,总之,让人开心不起来,快乐不起来。
人啦!真是一个“怪物”,往往是不懂得珍惜拥有的!往往是把贪婪的目光伸向那些遥不可及的空间,越是得不到的,越感到弥足珍贵!即便是别人眼里的所要摒弃的垃圾,她们也会认为那是一块金光闪闪的“宝物”!岂不怪哉!悲哉!和别人闹一点小别扭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学会看淡就行了!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不要让烦恼的雨下进你灵魂里,不要让自己的怨气久久地不能蒸发,从而失去已经到手的快乐和幸福!
小时候,我听过这样的一个故事,说的是从前有一个人提着渔网去打鱼,很不凑巧,这时下起了大雨,他一赌气把渔网撕烂了。网撕烂了还不够,又因为气恼过分,害了一场病,惹得全家人跟他受罪。那时,我想哪有这样的傻子,这一定是哄小孩子的故事;现在想起来,这个故事还是很有意义的。因为,在现实中,有不少人因为任性和赌气,对自己和家人不负责任,从而一意孤行,不仅仅耽误了自己许多事情与机遇,还失去了原来应该有的快乐。
因为杨建云,在伴读过程中遇到了一点挫折就任性赌气,以致给自己日后伴读道路设置了许多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