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欧阳桀已经是一个什么用途都没有的废人,欧阳修自然是幸免于难,只不过这个人一向是以武艺见长,如何能够写得一手好字?独孤云傲对此倒是好奇起来了。
欧阳萧笑着说:“摄政王爷,虽然在下那四弟是以武艺见长但是却有一手好狂草,摄政王爷下了这么大的一个赌注怎么着在下也得下一点血本不是?”
独孤云傲笑了说:“这倒是孤疏忽了,一时糊涂将西平剑拿出来让孤的侄子们遇上了这等艰难的局面!”
长孙敬见到如此的局面也乐呵呵地说:“不过是几把剑而已,摄政王爷不会是如此小气吧,看到大家都拿出了杀手锏了,小王自然也是不能落后的不是吗?”
独孤云傲没有说任何话,倒是楚烨有了一些兴趣说:“不知道晋王爷要将谁派出去?”
长孙敬说:“小王就将宁王派出来吧!”
燕太子笑着看着独孤云傲说:“摄政王爷所谓财不外露,您看看这个个都盯上了您的西平剑了!”
独孤云傲笑了说:“那倒也是亏了诸位的识货了,既然诸位都是如此热诚孤自然不会不应战的,弄书,去告诉三皇子这一场书法由他来比!”
弄书向独孤云傲福了一个礼很快就下去了。
很快所有人都来到了自己的书案前,楚源提神净气将自己的书法用具一一摆了出来,独孤云傲一见眼神微微一凝露出一丝赞赏说:“六皇子的书法用具当真不凡,楚国的国库当真是好丰厚的底蕴?”
楚烨不自然的笑了笑,脸色有一些羞恼,不为别的只为楚源手中那一支紫毫笔,虽然说曾经的大周被他们四分山河可是,这紫毫笔却是前朝的遗物,楚源就是好端端的要想着出彩也不应该拿出这笔来啊!
紫毫笔乃取野兔项背之毫制成,因色呈黑紫而得名。南北方之兔毫坚劲程度亦不同,南兔毫柔软,北兔毫坚,谓之健毫笔,以北毫为尚,其毫长而锐,宜于书写劲直方正之字,向为书家看重。曾有词云:紫毫笔尖如锥兮利如刀。将紫毫笔的特性描写的非常完整。但因只有野兔项背之毛可用,其值昂贵,一支笔要用到一千只兔子,而这种做法一向是不外传的,所以只有北周皇室之人才能使用,想来楚源的紫毫笔一定是楚国皇室代代传下来的。
独孤云傲看到这紫毫笔倒是没有想得太多,长孙敬看着楚源倒是若有所思起来,独孤云傲眼角余光飘到了长孙敬的变化岂会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当年楚源的母族十分的愚蠢,为把楚源扶上皇位竟然无所不用其极,丧心病狂的接受了长孙敬的金援,随着长孙敬的金援的渗入,东晋的探子也顺利的在楚国皇室中更深一层的扎下根来了,导致准确,珍贵的情报源源不断的流到了长孙敬的手中。而这也是长孙敬为什么能够拿下西楚的一个原因之一,虽然这之间离不开当时的独孤清婉的政策方案,可是这准确的情报亦是长孙敬成功的原因之一。只可惜这风光霁月的楚源却是被自己那愚蠢的家人所连累,苦苦的经营换来的不是那梦寐以求的皇位而是那令人绝望的亡国之痛。
但是独孤云傲并不为楚源所感到可惜,这个男人就是没有那愚蠢的家人一样坐不稳天下,楚国的皇子表面上看起来是十分光风霁月,但是实际上却是个个的心胸狭隘,这样的人没有容人之量,只会导致最后的灭亡。
但是独孤云傲没有那么好心提醒楚烨这样一位雄主,她可是没有那么好心来帮助自己的敌人,而且就是在眼下独孤云傲也是在心中幸灾乐祸,毕竟书法讲究的是神韵,这楚源虽说是蔡邕的门生但是学书法只得其形不得其骨,而且心胸又是极为狭隘之人,听不进他人的意见,这样的人很容易在如此的比试当中控制不住情绪,怎能写出好字来?
独孤云傲的嘴角上一直都凝着一朵不凋谢的花,欧阳萧看着独孤云傲丝毫不紧张的样子笑着说:“怎么摄政王对于这一场比试是信心十足?”
独孤云傲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倒不是信心十足,只不过却是清楚三皇子不会辱没了独孤这一姓氏!”
长孙敬看着独孤云傲自信的面容,心中闪过一道厌恶,独孤,又是独孤,难道天地之间就只有独孤家的孩子才是最尊贵的人吗?
长孙敬笑着说:“但是这一次比试,楚皇不认为自己应该制定一项规则吗,这一个龙字,虽是简单但是如果个人用个自的写法,这该是如何评判?”
楚烨呵呵一笑说:“那又如何?书法一道在骨不在形,用四国有名的书法家作为评判自然是极为公平的。”
独孤云傲没有多说什么倒是看到了欧阳修面前那一段冰绸微微一笑说:“没有想到燕太子竟然出手这般阔绰丝毫不逊于楚皇啊!”
冰丝绸着墨不晕染,也不会化开,相较于纸张,这冰丝绸更是容易保存,但是这冰丝绸一向是作为南燕皇帝的龙衮用料,一年仅能有那么几段,如今直接就用一段就做了书法的纸张,看样子自己亮出的西平剑在他们的眼中丝毫不逊于汗血宝马啊!这样一想自己倒是亏大了!独孤云傲浅浅一笑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