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扫了一眼墨雪执在手中的剑,那剑的剑梢仍旧是指着庆妃的喉咙。
这世上居然会有如此巧合的事,皇上去了早朝,一时半会回不来,梅妃、庆妃找事,太后随后就散步散到了这里……
如此看来,这一切,只怕是这些人早就串通好的。
看见墨雪的剑,太后像是大吃了一惊,立即不可置信的喝道:“袁锦心,你要做什么,要杀人不成?”
那梅妃见有太后在撑腰,急忙哭着跑了过去,那眼泪珠子是一串串的掉,看得人好不揪心啊。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太后的腿哽咽着说道:“太后救命,太后救命啊,袁小姐要杀臣妾,臣妾和庆妃散步来到这里,之后见到袁小姐在煮茶,本来想上前讨一杯,却不知袁小姐居然出口辱骂我们,还用滚烫的热茶烫臣妾的手,太后您看看臣妾的手……”
说罢,梅妃扬起手心,将那片烫得红肿的手心凑到太后跟前,原本细嫩的皮肤被这块烫伤毁去了一大半,对于女人爱美的天性来说,确实是有些残忍。
太后皱着眉头,单手将梅妃扶了起来,义正言辞道:“哀家替你作主!”
墨雪的剑已经收了回来,见到太后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她立即戒备的挡在了袁锦心的面前,剑梢扬起,做好战斗的打算。
太后冷笑一声:“反了,袁锦心,你这是反了不成?宫中岂是你的奴才舞刀弄剑的地方,今日若不是哀家及时阻止,你是不是要杀了梅妃和庆妃二人,哀家真是想不到,你居然是如此小肚心肠之人!”
袁锦心实在觉得可笑,什么叫栽赃嫁祸、移花接木,她今日可算是见识得透彻了。
太后这是要将她置之于死地了。
如果她再一味的闪躲,那么,她就不是袁锦心。
“太后,指鹿为马的把戏,锦心是见得多了,只不过还没见过如此上不得台面的,梅妃的手是她自己不小心烫伤的,墨雪的剑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架在庆妃的脖子上,太后信与否,锦心都无从争辨,待皇上下朝回来,再一论究竟!”
多说无益,这些人都是串通一气,解释只是浪费口水。
说罢,袁锦心瞪了一眼吓得不轻的庆妃,绕过她便要走出牡丹亭。
“袁锦心,你以为仗着皇上的宠爱,哀家就拿你没辙么?哀家倒是要看看,处置了你,皇上会不会将哀家杀了!”说罢,太后一扬手,早就埋伏在周围的一干禁卫军都围了上来。
禁卫军统领陈竟乃太后听表弟,此时,这皇宫时的一切,还掌控在太后的手里。
袁锦心一看这架势,眼中冷冽一片,她看了一眼那为首的男子,所谓的禁卫军统领——陈竟!
“陈统领是军务太少了,还是闲得慌,居然有空闲来管这后宫的纷争,我提醒你一句,皇上是心细却不手软之人,你说,你今天给他下的套,明日,他会不会讨回来?”
言下之意,如今这大齐的国主是慕容衍,太后即使权势再大,终究也是女子一名,再说,人家母子不和,闹起来还是一家人,你就不同了,若是闹不好,失了圣心,只怕这统领一职也做不长远了。
陈竟是个聪明人,立即就在心时思量了一番,手中的拳头一握,竟没有再发号捉拿袁锦心的口令,他既不进,也不退,立在那里静观其变。
太后的双眸眯了起来:“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难怪皇上会被你迷得昏头转向,你千算万算,只怕算错了一点,哀家毕竟是皇上的亲生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