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之坦然,得之淡然,争之必然,顺其自然,”清源大师说着又看了眼夜月,然后笑着继续说道,“今日这棋怕是下不成了,老衲先行离去,改日再和老将军对弈。”
“谢大师指点,送大师。”萧博昊对清源大师拱了拱手。
清源大师单手放于胸前做礼,然后便消失在亭中。
清源大师走后,萧博昊看着深思的夜月:“想不通便不要想了,我只言一句,你做任何事我都不会干涉。”
夜月抬眼看着萧博昊一会,然后问道:“我也只问一句,你可知我是谁?”
萧博昊点了点头。
夜月看着点头的萧博昊,转身对着厅外的绿衣说道:“绿衣,我们走。”
“是。”绿衣对萧博昊福了福礼,然后跟在走下亭子的夜月后面。
夜月走了几步便又停了下来:“萧家继承人的问题我会解决。”抬步继续往前走。
“今日我再说最后一次。”走出松园的夜月突然开口对后面的绿衣说道,“我不管你以前如何,但你现在是我的人,我所说的话和所交代的事情,不管对谁你最好都要谨记于心和守口如瓶,我容不得背叛和阳奉阴违。”
“绿衣对大小姐绝无二心。”绿衣双腿跪地,指天立誓,“如有违背五雷轰顶,定不得好死。”
“我不相信誓言,但会记住你今日之言。”夜月脚步不停,“还有,我的人膝盖最好给挺直了。这是最后一次。”
“是,大小姐。”绿衣起身跟在夜月后面。
回到挽月阁已是午时一刻,夜月用完午膳,斜靠在窗前的贵妃榻上上看着书。
夜月放下手上的书,掀开轻云纱制成的窗帷,看了看已经渐渐不再那么强烈的阳光,然后放下窗帷,从贵妃榻上起身:“绿衣,准备一下,我们出去一趟,晚膳让他们也不用准备了。”
“是,大小姐。”绿衣应声躬身退出。
夜月整理好微微皱起芸香雪缎裙和微微凌乱的发丝,向外走去,这时绿衣也回来了。
两人向院门口走去,夜月在梧桐树下停住了脚步,抬头看着在这深秋依旧青绿的梧桐树和它细小的花苞。
六月的花,十月的果,如今已是十一月初,看不见果子,确实花苞朵朵,果真是有些奇了。
梧桐树?开花?这些是不是代表着些什么,她来到这异世又是因为什么?
夜月想不明白,便也不再多想。不管因为什么,为的又是什么,她的命由不得别人肆意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