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皇帝的心腹之军确实藏得极深。
夜月婉约的杏眼闪过一抹幽光,守备军营的水,晟都的天……
张伯走了,丁汉也被气走了,站岗的士兵依旧如城墙一般的立于那边,训练的士兵不见踪影,军营的高层也没看到人,夜月叹了一口气,看来他们是要把自己忽略一阵了,也罢,没人带路,自己便自由闲逛,要是逛到不该去的地方,比如营长的帐篷,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比如军队的机关要件,那可不怪她。
夜月要了摇头,迈开步伐,开始了她是闲逛之路。
守备军营虽然只有五万了,但是整个军营确实很大,反正逛了那么久,除了刚来时看到的哨兵和丁汉,其他人还是半个人影都没有,连条军犬都没有,一切看上去都很平常,但是却透着诡异的安静。
靠。走了那么久连个休息的地方也没有,难道他们真的不管自己了?
夜月看着眼前的一片空旷,真的是连块石头都没有,一片土黄,除此之外也就军营围墙边那枯黄的草丛。
夜月走了过去,也不管脏不脏,一屁股坐下去,然后身子一倒,手臂往头下一枕,翘起二郎腿,手随意摸索,摘下一根枯黄的草茎,咬在嘴边,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调子,流气十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夜月的呼吸渐渐平缓,嘴里的调子也停了,翘起的二郎腿也放下了,仿佛睡着了一般。
冬日的太阳升得晚,却落得早,太阳渐渐西下,昏黄的光晕照在夜月的脸上,让本就温婉的脸盘更添一份祥和。
只是不知祥和祥和的后面是怎样的一种凌厉。
夕阳已经落下,天空的最后一丝光晕也随着也随着残月的升起消散在天际。
天空的星辰稀疏暗沉,冬日里万物进入休眠,夜月依旧躺在那,周遭的一切显得格外的静谧,直到一道呼喊打破了所有的安静。
“恪靖郡主……”举着火把的人,呐喊声传来,是在找人,而找的就是躺在那里,闭眼不应声的夜月。
也不知喊了多久,才听到距离夜月不远处一个士兵欣喜的声音:“营长,恪靖郡主在这。”
他欣喜的不是夜月的安全无事,而是他可是换班休息了。
“恪靖郡主,您怎么躺在这?该着凉了。”
原本打算让整个军营冷落这恪靖郡主,想着她也不会走到哪里去,等到时间再派人去接,不想着恪靖郡主躺在这,让接她的人找不到,实在没办法,自己才派了几个人去找,可是找了许久还是没找到,自己只得多加人马,亲自上阵的找,毕竟她要是在自己的军营中出事,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
听到营长的话,夜月的双眼陡然一睁,带着一抹黑夜无法掩埋的厉光,盯着眼前站着的营长,许久才缓缓说出据听不出情绪的话:“我以为整个军营的人都死绝了。”
守备军营的营长,出身不明,只知是皇帝的心腹,晟都百姓眼中的随和将军,而萧振宇给他的消息是“守备军营营长王勃传,笑面虎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