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这个地方夜月是识得的,他带她来过一次,也是因为那一次她才称为那两百名影卫的教练,然后……
花影将一枚造型奇特的玉佩放在一个凹洞之中,石门便慢慢挪动,打开。
可以直接这样开?夜月突然觉得自己被耍了那个可恶的男人。
两人进去之后,花影才放开夜月,冷声说道:“跟我来。”
从前花影虽然说话虽然一直也是很冷漠的样子,但是态度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恶劣。
夜月看了花影的背影,才抬步跟上,她要带她去哪?
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另一扇石门出现在了夜月的面前,花影停下了脚步,拿出一枚玉戒,然后将玉戒放在一个凹槽中,只见石门慢慢开启:“跟上。”花影便向里走边对夜月说道。
夜月面色一顿,到底出了什么事?
夜月跟在花影后面走了有一段路。
“月儿……”一声模糊的呢喃声传来,带着几分熟悉,夜月面色一僵,脚步一顿,他怎么在这?
花影背对夜月便说道:“昨晚我正在地宫练功,冥尊一身湿透的走了进来,然后便不醒人事,我将他扶起之后往脉搏一探我才知道他受了重伤,将冥尊大人扶到密室的之后,我要给他看伤,却被打了出去,他根本就不让人靠近,中间醒来过一次,警告我不许去找你,说完之后便又昏了过去,而他的嘴里就像如今这样一直念着你的名字。”
说道这里,花影转身看着夜月,带着弑杀的语气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但冥尊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管是谁都不允许这般糟蹋他,你好自为之。”话落又深深的看了夜月一眼才走了出去。
夜月就这么站在那里,石门关上许久之后依旧站在那里,她微微低着头,不敢看向床上那熟悉的人,不敢靠近,生怕……
“月儿,对不起……”这一刻,夜月终究是忍不住了,眼眶带着湿润的晶莹,抬步走了过去。
对不起?应该是我说才是,她走不出心里的那道坎……
依旧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露在外面的脖子还冒着冷汗,而那修长的指尖是青白的。
夜月伸手将北冥寒的身子翻了过来,动作有些粗暴,然后将北冥寒的衣服扯下,拆开纱布,那斜横在背上的刀伤,已经更没有流血了,但是伤口因为被雨水泡了太久已经有些发白,整个伤口看着来愈发的狰狞。
药箱、干净的脸盆、水、毛巾和衣服都已经放好在一旁,夜月将干毛巾浸湿之后,拧干,擦拭着北冥寒的身体,然后从药箱中拿出细布,浸上药水在伤口处轻轻涂抹,然后拿出纱布重新将伤口包扎好后,耳根微红的脱下北冥寒的衣服,将另外一条干毛巾轻轻擦着身上的水,翻身擦拭着另一边,然后又为北冥寒换上干净的衣服。
做完这些,夜月便静静坐在床边,没有动作,静静地看着那墨色面具。
过了许久,夜月才伸手抚上面具,慢慢的摘下。
白皙的脸庞因为生病手上更显苍白,浓密的眉毛轻轻蹙起,长而卷的睫毛微闪,坚挺的鼻子,迷人的薄唇已没有了血色。
她知道是他,可如今真的亲手摘下这面具,看到他的面容她的心里还是震了震。
淳于妄,对于他,她总是选择拒绝,他的靠近,他的坚持,他的暗中派人保护,他以着另一种身份默默地守着她,他的信任,他的撒娇,他的逼问,他受了重伤还陪她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