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头绚丽的长发披散开来,为他阴柔难辨的眼眸增添了几分魅惑。
然后他把缎带放在地上,用酒水浇湿,指尖再一碰,那缎带就像是变成了锋利的短剑,直挺挺的被他握在手中。
那一刻,他仿佛是剑神上身,眼神又变得犀利,一伸一缩,武器在月霖锐面前徘徊,旁边一干宫人看的心惊胆战,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月霖锐倒是挺镇定,双眸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手,研究着他的技艺。
那好像是一种特殊的掌法,能够凝水为冰,所以他才能以缎带为剑,做一段剑舞。
干舞无味,尽管他的功夫阴柔并存,赏心悦目,月霖锐还是觉得缺点什么。
“韩玄的剑舞一般都是和茯苓的乐声搭配,还请皇上恩准茯苓伴乐。”夙云心如数家珍一般提出了这两人的名字,月霖锐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嘴边吐出一个字:“准。”
茯苓得令,从剩余三人中走出来,他穿着一身暗橘色的衣服,头戴玉簪,修长的手指携着一管竹笛,嫣红的嘴唇微张,气息游移,用竹笛吹出了一阵悠扬的乐声。
四人中他是看上去最像女人的男人,若不是他胸前平平还穿着男装,月霖锐可能都要以为他就是个女人。
在茯苓的伴奏下,韩玄的剑法更加铿锵有力,每每回头对上月霖锐的视线,都让人感觉他要冲上来似得。
月霖锐不禁为之一震,夙云心倒是惬意,享受着这两人的完美表演,嘴角的笑意毫不吝啬的流露出来。
不等他们俩表演完,月霖锐拍拍手打断了他们:“二位的表演确实不错,来人,赏。”
虽然他嘴上说着赏,可谁都看得出来他有多不痛快,夙云心脸色沉下来,冲着那两个人使了个眼色,他们俩谢恩过后,回到了樊铭宇身边。
“皇上,既然这二人如此的表演都能得赏,那臣妾也想讨个赏。”俞贵人站起来,一身明媚暖色宫服的她显得格外艳丽。
月霖锐来了兴致,夸张的笑道:“你有何技艺拿出来给朕看看,演的好,朕重重有赏。”
看皇上的态度,俞贵人倍受鼓舞,忙去换了衣服,配合乐师来了一曲水袖冲月,她可以用水袖打响乐器又如何,和韩玄的剑法,茯苓的乐声比起来差得远了。
夙云心挑剔的看着她,脸上时不时的露出嘲弄的笑意,她倒想看看这种技艺月霖锐怎么收场。
可她万万没想到,就这样的舞,月霖锐也跟傻子没见过女人一样大肆夸赞,还重重的赏赐。
两种赏赐放到一起,明显就是敷衍了韩玄和茯苓。
“皇上做人偏袒不能太明显。”夙云心忍不住小声抱怨一句。
“皇后有何意见?是不是看不惯朕赏赐俞贵人啊?不如你也表演一个,演的好,朕同样赏赐。”月霖锐是要把夙云心往妒妇那个词上推,夙云心偏不上当:“臣妾没有什么技艺,只是觉得皇上太过偏心,韩玄和茯苓的技艺如何比不上俞贵人的舞蹈?”
“哦?听皇后的意思是要替自己的昔日的臣子打包不平啊,可表演是他们决定的,好坏由朕决定,朕就觉得俞贵人的水秀舞更胜一筹,他们如果不甘心,可以再拿出更厉害的技艺来,让朕心服口服。”月霖锐挑衅的看着夙云心,期待她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