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愣着了。”樊铭宇大喝一声,大家都忙忙碌碌的开始收拾。
樊铭宇看外面也没地方藏这些碎家具,就让他们把油布摆开,将那些垃圾放在里面,时局很快就被掌控。
月霖锐一看,松了好大一口气,不禁有些庆幸,还好樊铭宇在这安排一切,要是让他自己收拾残局,还不知道要有多尴尬。
“天呐,龙袍?”辛明雪捡起地上一片碎布,确定了那是月霖锐的龙袍。
“毁坏龙袍是大罪啊。”她后怕不已,担心太后借题发挥。
正想着,外面传来通传之声:“太后驾到。”
“完了!”辛明雪愣在当场,手足无措。
“傻啊,龙袍在皇上身上穿着呢。”商蔷把她手里的碎布抢过来,揉成一团,塞进了衣柜,其余被摔坏的东西全都被他们放到油布里,再拉着油布两端,将它悬到了书房那边的房梁上,这样一来,正殿就能看出干净清爽来了,算是勉强完成了任务。
等太后从外面缓缓的走来,收拾完庭院的宫人并排站好,叩见太后。
屋里的这些人也来不及出去了,就都站在了已经梳洗整齐的月霖锐身侧,樊铭宇从容淡定的将轮椅挪到了床边,小声说道:“别怕。”
夙云心听到樊铭宇的声音,顿时觉得心里踏实不少。
“把手伸出来。”樊铭宇给夙云心诊脉,同时,小李子在外面打开了殿门。
“参见太后。”众人跪倒行礼,月霖锐微微低头:“儿臣参见母后。”
“嗯,皇上也在啊,看来众位使臣都是一夜未眠的照顾皇后啊。”太后在孙姑姑的搀扶下,坐到了软榻上,却迟迟没有让他们起来。
月霖锐看她坐下了,就自作主张,让他们平身,太后睨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凤藻宫的奴才们真是越来越懒惰了,侍候主子的事都要假手于人,一个个在外面站着,看来哀家要好好的责罚才是。”太后一进屋就开始找茬,言语中责怪他们不懂分寸。
“母后,是樊使臣交代皇后病情过重,屋里的人不能太多,儿臣才让他们在外面等候传召。”月霖锐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才让那些人逃过一劫。
“那现在这屋里的人就不多了?”太后犀利的眼神扫过众人的脸,像刀子划过一样冰冷。
“回太后的话,臣身体不便,想要进来给皇后娘娘诊脉,需要有人抬着才能进来。”樊铭宇诊脉过后,推着轮椅回到正殿,也正好屋里就有上商蔷和茯苓两人在,韩玄和罗刹在外面站着。
除了这两人外,其余的就是欧阳漠和辛明雪,他们一个跟着皇帝,一个跟着皇后,都是固定的职位,太后自然没有办法怪罪。
“就是这样,也是要避嫌的,这毕竟是皇后住的地方。”太后还是咬着不放,欧阳漠和商蔷,茯苓三人行了个礼,走到了外面。
太后这才满意,将视线转到了樊铭宇身上:“那樊使臣,皇后的病情如何?”
“已经大好。”樊铭宇恭敬的回答。
他们在说话间,站在太后身侧的孙姑姑眼神一直没停着,在屋里来回的看,同时给太后打着暗号。
月霖锐就知道太后把孙姑姑带来准没好事,只有她熟悉各宫状况,屋里有什么不妥,她一眼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