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皇后,还不快站出来认罪!”太后对着寝室中的床榻吼道。
夙云心在床上都不知道该骂谁,咬着牙,犹豫着该不该下床。
“太后,娘娘还在昏迷中。”樊铭宇站出来替夙云心解围:“如果不是昏迷,刚刚皇后就出来给太后您请安了。”
“请安?她什么时候给哀家请过安,还不是要哀家这把老骨头大老远的过来看她吗?”樊铭宇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太后还在为这件事耿耿于怀。
“母后言重了,皇后不是不想去给你请安,只是身体一直抱恙,还没有办法去,再说,母后的身体不是也常说不适吗?万一皇后勉强去了,再把恶疾传染给你,那就不太好了。”月霖锐也挡在夙云心的床榻之前,不让太后发难。
想着夙云心这一会儿发烧一会儿晕倒的毛病,太后所有忌惮,生气归生气,找茬归找茬,真要让她被传染上,那可就麻烦了。
“哀家也不是要追究此事,”太后转了话风,用手帕小心的捂住了口鼻:“只是这龙袍之事,兹事体大,不容小视,哀家要皇后给一个交代。”
“母后!”月霖锐站到了太后面前:“龙袍之事不用追究了,这是儿臣的责任,试问在这皇宫之中,除了儿臣还有谁能拿到龙袍?”
“你的责任?你别告诉哀家这是你自己弄坏的龙袍,藏在皇宫的宫里?”太后说完,就有点后悔,她说的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
“就是母后说的这样。”月霖锐感觉背脊发凉,自己为什么要承认这种事啊,可已经承认了,他只能硬着头皮强撑下去:“怪只能怪尚衣间的宫人非要把龙袍做的这么复杂,有时候儿臣比较没有耐性。”
“噗……”商蔷在门外忍不住要笑,太后瞪了他一眼,他又把笑憋了回去。
茯苓暗地里踩了他的脚一下,低声说:“你还有脸笑,那都是你的责任。”
“又不是我撕坏的,怪我有什么用?”商蔷理直气壮的反驳回去,惹得茯苓无话可说。
太后看了看那些布料,边缘粗糙分明就是撕坏的,要说夙云心看似柔弱,倒也不像是有这种力气的人。
“罢了,”太后将那些布料丢到地上,这要追究下去,他们谁脸上都没光。
哪有做太后的天天扒着皇上的私事看?
“龙袍之事哀家不追究了,只是想提醒皇帝,龙袍制作不易,以后可要适当压抑情绪,避免造成浪费啊。”太后良言相告,月霖锐只能尴尬的接下。
“儿臣知道了。”
“皇帝新继位不久,沉迷后宫也是难免,但皇帝应该要记得国事为重,早朝不能耽搁。”太后终于把话说到了重点上。
月霖锐叹了口气,虚心受教:“是,儿臣会自省,母后放心。”
“那就走吧,司马宰相还在议政殿等候面圣,皇后既然已经大好,皇帝应该就舍得离开了吧,这屋里的人也该散散了,这毕竟是皇后的寝宫,不是仙都的皇宫。”太后的话尖酸刻薄,茯苓和商蔷均是憋了一肚子的气。
待她起身往外走去,刚出殿门,不知道从哪一声鸟叫,一只乌鸦飞过来,叼住了她头顶的一颗明珠,爪子抓在她的头发上,疼得她尖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