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玉烈皱了皱眉,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他的父亲一步一步把皇帝逼到了这幅境地。
“明雪好吗?”月霖锐虚弱的问道。
“好。”司马玉烈有点难受,小声的回答。
“欧阳漠找到了吗?”
对此司马玉烈就不知道怎么说了,司马常赫说欧阳漠是月霖锐偷派出宫办事去了,可却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现在连月霖锐自己都这么问。
“还在找。”司马玉烈敷衍一句,月霖锐闭上了眼睛,看似十分疲惫。
“给朕发一封信吧,到仙都去,朕要见她最后一面。”月霖锐的一番心思恐怕早就飞到了仙都吧。
司马玉烈从怡心殿出来,就打算发飞鸽传书,可司马常赫盯得紧,不让他发。
恒王更是谨慎,宫里连一只信鸽都没有。
不但如此,小李子,还有之前跟在皇后,皇上身边的人全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让人很不理解。
司马玉烈隐隐觉得,政变就要开始了。
再三犹豫着,他还是于心不忍把这些事告诉了辛明雪,辛明雪也没有对他为难,只是说:“你想想办法,让他们最后见一面吧,我保证听话,不离开这个房间。”
看着爱妻苦苦哀求,司马玉烈就是铁石心肠也受不了啊,趁着司马常赫进宫的时候,他去了一趟明月阁,辛明雪说过,老王是夙云心的旧部下,忠心耿耿。
而老王现在是冯国最大的,最有实力的商人,司马常赫谁都敢动,唯独他需要斟酌斟酌。
司马玉烈把信送到了老王这里,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四个字:“皇帝病危。”
这封信跨过茫茫大海和联盟大桥,飞到了夙云心手里。
她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原本还在和辛玉珏下的棋顿时就乱成一团:“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一切不是都在月霖锐的掌控之中,为什么他会突然出事了?
夙云心一边命人准备船只,一边叫樊铭宇打探情况,谁知回信很快就来了,樊铭宇告诉夙云心,三个月之前月霖锐就中了情蛊,只要他想念夙云心想的多了,情蛊就会成熟,无药可医。
“为什么……”一时间,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不管她怎么假装坚强,怎么努力忘记,在这一刻她都忍不住了。
她想他,无时不刻的在想念,回想着他的好,他的笑,他的一笔一画,就都让她忍不住心痛到死。
“月霖锐,你不能死,你绝不能死!”颓废了三个月,夙云心终于又精神起来,召集将士,分水路两军,水军从冯国落雁都之外驻扎,陆军强行都建大桥,勉强搭上一个简易的桥梁,快速到达都城四周,潜行待命。
辛玉珏率领一干惊动仙术之人,在海面制造水雾,越浓越好,最好能让冯国的人再也不敢出海,同时她带着由商蔷,韩玄,樊凝尘等五名精锐人士率先到达冯国,打探情况。
她一分钟都不能等了,若是见不到月霖锐最后一面,她会让整个冯国的宫殿一起沉入大海。
过了一夜,夙云心等人到达冯国。
皇帝病重的消息并没有外传,冯国依旧是平常的繁华模样,只是人们茶余饭后都不禁会念叨念叨那个昏庸无度的恒王。
司马常赫惯纵恒王知法犯法,看来是要等着来日灭了恒王啊。
亏得他还有那么大的自信,以为自己能够坐稳了皇位。
太后病重的事倒是人人皆知,不过都说是恒王气的。
太后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当务之急,夙云心不是要打听他们的事,而是要先找到欧阳漠。
欧阳漠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月霖锐,除非他是被人抓起来了。
而这个人,最有可能就是司马常赫。
他要打压月霖锐周围的势力,欧阳漠就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