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子墨他们赶到,第一时间就去见了陈璟寒。陈璟寒与陈璟烈长的极像,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陈璟寒带了一副金丝眼镜,眉宇之间透露出一种沉静的气息。他性子虽然清冷,却也是有真性情,他也知道自己这弟弟的心思,即便两人只是有缘无份,可他也知道,以自己这弟弟的性子,也是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因而,他既然能帮的上忙,他也愿意出一份力。
因为事情紧急,白子墨只是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紧接着就直奔主题了:“也不绕圈子了,我们这次来这的目的想必你也知道,我们想要偷偷潜入医院,然后将人救出来,只是,现在也不知道镜雪的状况,不敢轻易动手。”
听他这样说,陈璟寒不由的叹了口气:“这几日,他们一直都是守备森严,很难得到消息,不过,如果我们配合的得当,也是可以的。”
几人经过一番讨论,决定今晚趁着医生复诊的时候动手,经过几日的观察,陈璟寒发现,那个病房守备极为森严,外人若想进入,也只有每天晚上了。
每天晚上8点,护士和医生都会镜雪的情况进行检查,而他们想在不惊动司空航,那就必须趁着这个时候进入病房。
镜雪的病房在二楼北侧,好在,除了门口的那些保镖外,司空航并没有再安插其他的人。
一个瘦弱的女孩儿从病房前经过,虽说几个保镖十分机警,但见眼前一个若女子,似乎是很无害,因而也没有太过在意。可谁知,就是他们的一时大意,其实,即使他们在警惕,也逃脱不了爱可的毒。
只要她想下毒,就绝无失手。上次的暗算可谓是她有生以来最大的一个耻辱,竟然中了最没技术含量的招,竟被人用银针刺中了穴道,还因此,让人劫走了镜雪,除去好友被劫的急切,还有一种被人耍的恶心到的感觉。这次,她到让他们知道知道她的厉害。
葵絧无色无味,其实,要说毒性也不大,可配合上一些蛊术,却是可以夺人心智的。
之间女孩儿经过没一会儿,几个保镖就开始有些异样了,他们一个个的,眼神开始变得空洞了,犹如一个个木偶般在那里楮着。见医生护士进来了,他们机械的为他们开门,从表面看,为医生护士开门也并没什么,可医生护士突然在身高上的突飞猛进,如果是平常,怎会这么轻松的就过关呢?
一进病房,陈璟寒迅速的对镜雪进行了初步的检查。不由的叹了口气。怎么说呢,有些方面,要比他预想的好,可有些情况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见他眉头紧锁,讷言不由的极坏了,原本秀美的面容因担忧的扭在了一团:“我说陈大夫,你到是说个话呀”
见陈璟烈半天没反应,讷言更是着急了,陈璟寒并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一脸镇静的说到:“赶快给他们发信号,此地不易久留。”
听他这么说,讷言也不再多问,其实,不用问也知道镜雪的情况到底有多严重。无论如何,今天都要将镜雪救走。
讷言将窗子打开,将一枚信号弹抛向空中。伴随着一阵直升飞机的轰隆声,信号弹的光芒划破了这个夜空。
司空航正在监控室,从监控中看来,医院的状况一切正常,可他不知道,医院的监控系统早就被敏行给黑了,他们所看到的,只不过是些假象罢了。
就在白子墨他们带走镜雪同时,琳儿派人将整个监控室团团包围了。
当看到琳儿的时候,司空航也没做抵抗,竟然笑了起来,笑得自嘲,无奈与讽刺:“没想到,我算计了一辈子,竟让栽在了一这个小丫头手上。”
琳儿也笑了笑:“其实,到年,你留下我,就应该想到有这么一天。而且,这么多面了,我早也不是什么小丫头了,而你,也老了。”
听她这么说,司空航更是觉得讽刺,是呀,也有十多年了,可不知怎的,他总觉得当年的种种都还历历在目。当年的弑兄夺权,他从未后悔过,他不服,他不想一辈子都活在他那位兄长的光辉之下。
想来,他这辈子也算是无憾了,因而,当枪口对准他之时,他含笑,无畏无憾,临死总算是有了英勇就义的一面。
另一边,白子墨他们也顺利的将镜雪救走了,只不过,此时,在白子墨怀中的镜雪没有可以往的活力,如如同人偶般,倒在白子墨的怀里。
由于镜雪此时的状态极为不好,因而,陈璟寒怕期间出什么意外,为她打了镇静剂。
由于关系到“翼”,陈璟寒并未与他们同行,飞机上,白子墨一心挂念这镜雪,楚沐禾与讷言相视却又无语。而敏行与爱可,由于之前的一闹,彼此间的关系瞬时尴尬了不少。
第二天早晨,几人终于到了基地岛上。郁婆婆就镜雪的情况做了全面的检查。其实,如果单是外伤来说,镜雪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除了身体有些虚弱外,各项生命体征倒也算正常,但唯独一点,镇静剂的药效早就过了,可不知怎的,就雪就是没有丝毫要醒的迹象。这可急坏了所有的人。
白子墨是又急又悔,所是当初自己没去见苏七七,要是自己没有大意,或许镜雪就不会出事。而乔瑾月和洛浩哲见女儿这般,心中隐约升腾着一种不安,这状况,怎么看都与当年相像,而且,镜雪这次被带去了意大利,还见到了司空航,熟悉的人与物,他们真担心这一切的一切都会刺激到她,让她想起那些他们不愿再让她想起的记忆。
一连一个礼拜,镜雪都没有要醒的迹象,这更让乔瑾月担忧了,当年也是这般,莫非,她想起当年的事了?虽说过了这么多年了,可镜雪她心中始终还只是个孩子。
这一阵子,白子墨不眠不休的守护在镜雪的身边,希望她醒来就能见到他在身边。可一天天的过去,她却依然没有醒来。
他轻抚着镜雪日渐消瘦的面颊,眼前的她仿佛是睡着了,如同睡美人一般,每天早晨,他都会轻轻的亲吻她,此时的他,宁可相信,童话里的故事是真的,他多希望,自己的亲吻能够唤醒她,可现实却令他一次次的失望。他有些失落的拉过镜雪的手,极其温柔的说到:“宝贝,你知道吗,你不见的时候我有多着急,多还怕吗?不过,现在好了,我们终于把你找回来了,你快点醒来好不好,太阳都晒pp了,都这么大了还赖床。”话语间,带着宠溺,如同对待小孩子一般。
镜雪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自己还是小孩子,有爸爸妈妈在身旁陪伴着,那时,她可以跟爸爸妈妈撒娇,赖在床上不起来。爸爸也是宠溺的唤着自己:“彩儿,快起床了,怎么这么赖皮呀,不是说好了要早起吗,快起来,太阳都晒pp了。”
或许是相似的话语,突然将镜雪的记忆拉回了很久很久以前。
或许是极其相似的话语,使她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时间倒流了一般,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虽说只是一瞬间,白子墨依然是准确的捕捉到了那浓密的睫毛在颤动着,虽说只是一瞬间,却还是令白子墨欣喜不以:“宝贝,别睡了好不好,你知道你睡着的这段时间我有多呢着急吗?”
她觉得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可不知怎的,她又一点也回忆不起梦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