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的事情他必须承担,否则自己跟那个地痞流氓还有什么分别?
他欠了糖心的,不管糖心如何,他都要偿还。
也许是白天睡了太久的缘故,莫无邪一反常态的早起了。天空还是灰蒙蒙亮的,不听话的肾上腺素就让她睁开了眼睛。
或许是来王府才一点,她有些不太适应,一醒来首先想到的就是春桃,那个丫头平时都会在她的门外候着的,以前觉得她太烦人,现在没了她,倒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嗯……”她起身伸了个懒腰,瞥见地上躺着的人之后差点被吓着。这才想起来郝邪正睡在地上呢。
如此金贵的王爷睡了一夜的地板,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
她昨天怕太亏待了他,还特地把自己的被子给贡献了出去,被子……
莫无邪的目光落在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它怎么自己回到床上来了?余光扫过郝邪,他不会是半夜又弄会来的吧?
昨天由于太仓促了,莫无邪只找到了一床被子,有了垫的就没了盖的,什么都不盖就在地上睡了一夜?
想着,莫无邪就走了下来,蹲在郝邪的身边。
为何就连他睡着了的样子都这么迷人?难道是穿越到韩国整过容?简直就是没有一个地方不完美啊,因为是睡着的,那性感的樱唇终于不再勾起,而是紧紧地抿着,眉头也微微的皱起,就像是在做一个不怎么好的梦一样,在他的梦里不会害在想着怎么做坏事吧?
莫无邪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人真是打心眼里是个坏人,看着也像个坏人。哪有好人会长得这么妖孽的?
晨曦透过窗户打在他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抹剪影,他的睫毛不是那种弯弯翘翘的,而是如同刷子一样,直直的。莫无邪伸手在他的睫毛上轻轻滑过,就在莫无邪想着郝邪一会儿被那弄醒了会怎样一副光景的时候,那眼睛突然睁开了,眸子淡淡地盯着莫无邪。
时间就像是凝固住了一样,或者说是莫无邪石化了。
那双绽放着精锐光芒的眼睛一点都不像是刚刚睡醒的,他早就醒了!
太阴险了,竟然装睡。
“邪儿,你又调皮了。”那双薄唇轻启,磁性邪魅的声音就这样传进了莫无邪的耳朵里,他的声音虽然很有磁性,却一点都不低哑,反而带着玉珠罗盘的清脆之感。
莫无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还在人家的眼睛上面晃着呢,赶紧收了回来,不买他的帐,“醒了还装什么睡?”
装睡还装得那么像!
“刚醒。”这会儿眼中的光芒才收敛了起来,带着几分迷茫之色,但是那双瞳仁还是仅仅的盯着莫无邪,就好像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了一样。
由于是刚爬起来还没来得及洗脸,被人这样看着,她难免以为自己脸上有脏东西,神色有些怪异地看着他,“我脸上有东西吗?”
“邪儿,你胡子长出来了。”郝邪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那眼中似乎噙着戏谑的笑意。
莫无邪一听到胡子就敏感了,直接忽略了他那笑容中的不良成分。
“什么!”莫无邪被吓了一跳!她怎么会长胡子!难道她要变成男人了么!
该死!她不要做人要啊!
她赶紧伸手往自己的下巴上摸了摸,滑溜溜的,没有扎人的感觉啊。就在莫无邪还在疑惑的时候,一眼瞥见了某人那扬起的嘴角,还有那泛滥的笑意。
原来他是在骗她的,莫无邪愤愤地一拳锤在郝邪的肩头,“好你个郝邪,竟然敢这样吓我,看我不打死你。”
锤了一拳不过瘾,一大早上的竟然把她吓的背上都出冷汗了,她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他,伸手又是一记粉拳,不过这回被郝邪牢牢的握住了,“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我死了你可是成寡妇了。”
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莫无邪只觉得心里闹得慌,郝邪这话说得极其的暧昧,但是在莫无邪的耳朵里听起来又不像是那么回事。
她和郝邪之前除了关系发生了变化,两个人的态度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个凭空多出来的亲夫让她心里觉得怪怪的。
“寡妇就寡妇,你死了我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找男人了。”莫无邪不屑地挑眉,将手从郝邪的手里抽回来。
“你要是真这样做的话,我做鬼都要缠着你。无论哪一辈子你都是我的。”霸道的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占有欲,他恨不得将莫无邪关起来,让别人连看都不能看一眼,她是他的,生生世世他都不会放开她,她只能属于他!
要是平常女子听到郝邪说着那样蛮横的话,一定会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但是这在女权主义的莫无邪身上,完全不管用,还让她觉得有些反感,她是属于自己的,就算嫁给了他,也休想对她抱有非分之想!
“我会让道士收了你,在你的身上贴满符咒,那铁链锁着你,让你做苦力,哈哈……”莫无邪肆无忌惮地笑着,要是真能这样对待他的话,那场景一定会非常搞笑。郝邪是会幽怨地看着她博取同情还是暴跳如雷的想要冲过来将她就地正法呢?
“好狠的心,让为夫睡地板就算了,还要虐待我。”郝邪委屈地说着,伸手捏莫无邪垂在身前的发丝,轻轻地绕在之间。
“是你自己要睡地板的,”莫无邪赶紧把事情瞥干净,不然他就要赖上她了,“我都说了我打地铺是你自己赖在地上不起来。”
“咳咳……”轻微的咳嗽飘了过来,俊逸的眉毛也轻轻地皱了皱眉,他突然坐起来,两个人的脸几乎要撞在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