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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人。”我们说,“幸好有白纸黑字,现在请客还不算迟到。”
“唉!”陈其站起来,一把抢过那期刊物,前后翻了翻,说,“他们没寄样刊,也没通知我呀!”
“这很正常!”我说。
“这与请客无关,反正稿费他们得寄!”大刘说,“至少千儿八百,拿出三分之一喝酒,我们就知足了!”
大刘被敲过好几次,每捞着一个敲人的机会就特别积极。
两个月后,我们的胃里还残存着陈其请客的火锅菜香和洋河酒香。这天,照例在阅览室翻阅新期刊,大刘又在书架前叫起来:“呵!陈其这家伙不得了!《极点》被《新华文摘》选刊了!”几个人马上从座位上跳起来奔过去。大刘却突然僵住了,一动不动地盯着一页纸,转瞬,吐了一下舌头,脸“刷”的变色。
几双眼睛凑上那页纸,触到了小说末后的作者简介:“陈其,女,福建人,三十四岁……”除了姓名,其他均与我们的陈其相差十万八千里。
大家在那本期刊四周凝固了一刻,又一齐惊醒了似的全将脸转过去,瞄向陈其爱坐的那个角落。
陈其不在。
谁也没有吭声,大刘把《新华文摘》放回书架,退出阅览室,其余人装模作样地翻着书报,又陆续退出。
第二天,我在楼梯口遇到陈其,打了一个招呼,竟慌得差点踏空摔下来。到了阅览室,像躲瘟神一样地躲开那期《新华文摘》。
从此,不管是来了天大的奖金,还是地多的稿费,还是升了西瓜大的官,谁也不提请客的事。大家的脸上始终保持着高度的淡漠、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