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为何三番四次的挑起高阳和杜三娘子之间的仇恨?她这么恨杜三娘子?
于是温宁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这位杜三娘子。
杜三娘子是杜相杜如晦的女儿,杜如晦贞观四年的时候病故,长子杜构袭爵,为慈州刺史,而儿子杜荷也在几年前跟十六公主城阳订了婚,由于城阳公主还小,现在倒是没有成婚,但杜荷因为是准驸马,倒是留在了长安,侍奉着母亲。
杜三娘子是杜荷的妹妹,房杜两家的关系也还不错,而房遗直和杜构两人据说是同窗好友,关系一向不错,于是也就认识了杜三娘子,也不知什么时候,便让杜三娘子缠上了。
温宁又听说,杜家的夫人和卢氏曾是闺蜜,两家身份相当,后来走动也多,杜家的夫人,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然而,这样的家庭,又怎么会惹到了颜路?莫不是杜荷?
又或者,颜路是冲着房遗直来的呢?
温宁不禁想起,颜路看到房遗直时,那有些阴狠的目光。
只是,房遗直又做了很忙惹到了她了?
正这么想着,门口一声惊叫响起,温宁一惊,站了起来,开门走了出去。
门才刚刚打开,夏雨一身狼藉的冲了过来,扑在温宁怀中,浑身颤抖。
她衣襟被打开,胸前裹着的诃子被撕,那莹白的地方大片大片的露出,温宁手忙脚乱的为她整理着,抬头看去,便看到了一人偷偷摸摸的往回跑,那背影,正是房遗爱。
温宁不禁冷哼了声,心疼的抱着夏雨,将人带回了房里,关了门才让她躺在床上。
夏雨却怎么也不肯,一双手紧紧的拽着她的袖子,埋着头,连泪都没有一滴。
温宁叹息一声,任由她拉着也坐上了床榻,问道:“这不是第一次了吧?”
她想起头一天来房府的时候,房遗爱醉酒回来时,夏雨对他的不屑和看不起。夏雨模样虽然没有晴雨和寒雨来得娇美,却也俏得很,大大的眼睛,开朗单纯的笑容,在这个心思为重的地方,无疑是一种别样的美,也难怪房遗爱会缠着她。
只是,她问道:“你可曾和夫人说过?”
夏雨抬起头来,脸色铁青,红着眼眶,抿着唇摇了摇头,她有些惊讶,有些不明白。夏雨张了张嘴,有些难以启齿,又带着愤怒:“以前不是没有过,令香也被他纠缠,晴雨带着她去告诉夫人,夫人却说……夫人却说……”
她的身子在颤抖着,神色变得激动,温宁似乎能猜到了些什么,果然,夏雨道:“夫人却说二郎喜欢她,想要她是看得起她……”
温宁拍了拍夏雨的肩膀,夏雨将头埋在了温宁的怀中,泪终于决堤,温宁又问道:“那大郎呢?”
夏雨摇了摇头,道:“大郎他不知道,我……我不敢说。”
到底是女儿家的事情,跟一个男人说起来总是难以启齿的,温宁点了点头,道:“别怕,我来解决,你别怕。”
这些日子的接触,温宁也知道房遗爱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人,只是,再是欺软怕硬,也不是夏雨小小的力气能反抗得了的,必须依靠别的东西才行。
至于房遗直那边,温宁突然又不想说了。
两人的关系已经够差,若是再说,房遗直暴怒起来,房遗爱肯定没好受的,若是真恨起房遗直来,将来可怎么办?
这么想着,温宁敲了敲脑袋,只觉一个头两个大:“这房遗爱才十六,怎么就这么色呢?”
色……温宁突然想到了现代网络很风靡的一些帖子,什么防狼招数,防狼秘籍等,或许,这些对夏雨会很有用也不一定。
何况,夏雨这么恨房遗爱,下手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于是她笑了,让夏雨先回去,说等自己整理好办法,便会去找她。
正将夏雨送出门,门外便响起了一阵嘈杂声,她心口猛地一跳,便听到有人大叫:“快来人啊,大郎受伤了!”
“血,好多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