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泰正在风头上,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若李承乾真要闹起来,只怕吃亏的还是他。
李承乾能稳稳当当的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自然不是个不会看时局的人,虽然心中恨意难忍,但还是硬咬着牙忍了下去,只吩咐房遗直继续暗中彻查,且不要惊动了他们。
房遗直正是如此打算,说了声是便应下了,两人又就着这次的事情,聊了好一会,温宁又换了几泡茶叶,煮茶煮得腰酸背痛,两人这才停下了话题,房遗直起身告退。
温宁也总算是停下了煮茶的事宜,却听房遗直冲她道:“回家吧。”
回家?什么地方才是她的家?她沉默,房遗直皱了皱眉头,李承乾哼了声,道:“以后温宁就在本王的东宫里住着就行。”
房遗直一直淡然的脸瞬间变了脸色,很快却又掩住,只是笑道:“温宁乃是遗直的书童,住在殿下这里,委实不合规矩,还是让她先跟遗直回去,若殿下有事情需要温宁的话,臣可以每日带温宁进宫。”
李承乾也阴沉了脸:“本王说让温宁住在东宫,难道房爱卿听不明白?”
房遗直拧紧了眉头,大殿的气息一下子窒闷起来,温宁咬了咬牙,站了起来看了李承乾一眼:“殿下,让我跟房御史谈谈吧。”李承乾自然不愿,可温宁平日里水亮的眼睛如今沉静得犹如一弯冰潭,而冰冷中却又迸发着火花,似怒非怒。他点了点头,便看见温宁也不看房遗直一眼,径自朝大门外走了出去,那态度,似是酌定他一定会跟出去一般。
果然房遗直毫不犹豫的跟在温宁身后走了出去,两人的身影一起消失在了大门处。
一出大门,房遗直便在了冷静不了了,上前一步拉着温宁的手,转身进入了大殿一旁的空房中。温宁挣扎了一下,被挣开,倒是让房遗直被握得更紧了些,她愠怒的瞪向他,却撞入了房遗直那一双带着愤怒纠结的眼睛中。
那一双往日总是深不见底,看不透猜不着的眼睛,如今却硬生生的将所有的感情暴露在她面前,在那样凌厉的目光下,她不禁觉得心虚。
而后,她恨恨的想到,明明错了的又不是她,她心虚个什么?她也抬头,直视着房遗直。
被房遗直握住的手又紧了紧,她不禁挣了挣,房遗直却又上前一步,身子紧贴着她,闲着的右手一把抱住了她,而后低头吻住那粉红细小的唇。
温宁身子再次僵住了,也不敢挣扎,只是抬眼盯着房遗直的眼睛。
感觉着唇瓣被用力的**咬扯着,她疼得倒吸了一口气,口才微微张开,房遗直的舌头便已经钻了进去,疯狂的掠夺着她的空气。
温宁只觉得身子一软,神智也一瞬间回到了大脑,牙齿冲着那在她口中翻搅的淫蛇狠狠一咬,房遗直痛呼一声,推开温宁将舌头收了回来,哪知舌头才回口中,便让温宁扇了一个耳光,惊讶的抬头看去,却见温宁红着眼眶,恼怒悲愤的盯着他。
“温宁……”他犹豫的叫了声。
温宁用力眨了眨眼睛,忍住眼眶的酸涩,愤怒道:“房御史,房府最近不是要办喜事了么?你放着家里的娇妻不管却在外面招三惹四,不觉得对不起娇妻吗?你既然要招三惹四,我也不管,但我不是那种不知廉耻的女人,你且离我远些!”
温宁这话让房遗直刚刚爬上心头的心疼,顿时消散了一半:“你不是那种不知廉耻的女人,不错,很不错!想我房遗直就算是再如何努力,也不过是一个给人当官的,若是巴结上了李承乾,那可就不一样了!”
“什么意思?”温宁一愣,看着房遗直,很快明白了什么意思,心头的怒火也一下子上来,不可思议的看了房遗直半天,居然不知该如何骂人,咬牙切齿了半天,只能瞪着眼睛狠狠的盯着他。
温宁不会骂人,她虽然生性好动,喜欢在心里碎碎念,可却还从来未曾骂过人。
可她的愤怒房遗直却还是看懂了,心里也知道自己说得过分了些,然而他一遇上温宁,总要失去理智。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拉过温宁,他张了张口想要道歉,却不知道要说什么,犹豫了半天,说出口的话,最后却是:“太子妃虽然很好相处,可李承乾却不是个专一的人,何况后宫纷乱,进去了便一生难得安宁……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