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爱怜的抚了抚她的脸颊,却哪知,温宁紧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眸子里迸射出了一道凌厉的目光,一抬脚冲着他发胀的地方下去。
“啊!”李承乾痛呼,那个地方痛得他浑身发软,温宁勉强抬起身子,用力的将人推开,扯过他松散在腰间的腰带,人压了上去,将他的手绑在了床头上,从地上捡回自己的腰带,也来不及整理衣服,随便裹住便跑。
李承乾也爬了起来,眼里除了愤怒不可置信之外,却还有哭笑不得。恼怒的道了句:“你还能跑到哪里去?”便开始用没被绑住的手去解那腰带。
温宁跑出了醉雨阁,便茫然了,药劲还在,她的双腿发软着,走一步便要打三颤,哪里跑的掉?何况这个地方本就是李承乾的东宫,夜已深她能跑到哪里去?
难道她真的要**在此吗?若抛去了李承乾太子的身份和太子妃的存在,便是勉强跟了他也不是不可以,可是,除了那两个不能更改的存在,如今温宁只要一想到李承乾对她下药,她便不可能答应他。
这么想着,离开这里的想法更甚了,她咬着牙,继续往前走,即便是逃不掉,她也不愿意落在李承乾手中。
正绝望间,一到身影从远处赶来,那熟悉的容貌便落入了温宁的眼中。
房遗直……温宁心头一阵欣喜,眼眶又是一片朦胧,而后身子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激动,欣喜,委屈一股脑的上来,房遗直还未问什么,温宁便扯着他道:“带我离开这里,我不要呆在这里。”
迟了,李承乾就追上来了。
温宁急得不行,拉着房遗直的手因为难受而颤抖着,频频回头看着身后,却不知房遗直在看到她凌乱的衣服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怒火包围。
房遗直能得重用自然便不会是一个冲动的人,且他也深刻的体会到了所谓冲动是魔鬼这句话的意思。
他尽管在一瞬间便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但也并没有多问,脱了外衣将温宁裹住之后,抱着人便匆匆的走了出去。
守卫并没有拦着,毕竟房遗直这两天经常出入,他们也习惯了,这个时候虽然抱着温宁,可温宁是什么人?不过是个婢女罢了。于是见两人如此模样,只是暧昧轻蔑的看了温宁一眼,便任由她们走了。
房遗直带人直接上了马,转身冲出了东宫大门,恰在这时,李承乾便追了出来。
温宁吃了一惊,紧紧的抓着房遗直的衣服,缩在他的怀里,恐惧的盯着李承乾。
李承乾本对这件事带着一种宽恕的心情,毕竟温宁这么反抗,在他看来也是正常的,不反抗才见鬼了。
可这种心情在看到温宁那样的依赖房遗直的时候,顿时化为了怒火,他暴怒的盯着房遗直,感受到他的愤怒,两旁的侍卫也都上前来,可李承乾没有下令,只是看着房遗直:“将人放下。”
李承乾自小便被李世民当成太子教育,他身上的霸气和威严自然不会少,那一句话虽然只有短短四个字,却透着一股强硬之气,便是温宁听了,都觉得害怕,不自禁的,将抓着房遗直袖子的手紧了紧。
房遗直目光划过那紧抓着他的手,小手很白,虽然天天干活,却没有别人的粗糙,反而指若春葱,那样用力的抓着的小模样,显得让人生疼。
他回头看了眼李承乾,突的淡然一笑,宛若有魔力一般,简单的一笑便犹如春风一般,只轻轻一吹便将四周环绕的霸气拂开:“臣三日后便要赶往广州任职,这些天想好好与温宁叙叙,还望殿下宽容。”
李承乾眯了眯眼,房遗直却不等他说什么,在马背上微微拱了拱手,催马便往外赶去。
马的速度不快,可李承乾却没有追来。
温宁往后看了看,松了一口气,心下却有些疑惑,房遗直笑道:“他现在不敢闹,若闹了起来,对他不会有好处。”
听到这回答,温宁也明白了个大概,李承乾还需要房家,他自然不会在现在对房遗直做什么,而如今那位置的争夺正在风头上,他自然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么一想温宁也放下了心来,一松懈便感到浑身一阵燥热,那热度上涌,竟比刚刚的还要凶猛数倍,房遗直就在身后,她也不敢动,只能咬着唇,埋着头紧紧的抓着房遗直的袖子,期待着马在快些。
快些,再快些,等回了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