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直不动,她鼻子又动了动,连忙收回手,在被子上蹭啊蹭:“你多久没洗澡了!”
房遗直盯着她的手,只觉得自尊心大受伤害,算着日子道:“三天?还是四天?”
一天不洗澡就受不了的人瞪大了眼睛恐怖的盯着他,房遗直龇牙大笑,猛地将人抱紧,一埋头便吻了下去。
胡茬长长的磨着温宁的脸,痒痒的,有些疼,她挣扎了一下,没挣开,也就放弃了,闭上眼睛任由房遗直在她口内索要着,偶尔回应一次,总能让她脸红耳燥的。
温宁的回应让房遗直大为兴奋,正热吻着,门被轻轻推开,而后有人惊呼了一声,接着便是一声哐当的响声。温宁吃了一惊,猛地睁开眼,将房遗直推开。
房遗直的脸色也黑了,回头瞪去,却见康璐儿捂着小腹吃惊的看着他们,地上铜盆倒扣,水流了一地。
他阴沉着脸,盯着门外,康璐儿的婢女招儿正缩在外面,有些后怕的看着屋内的情况。
房遗直站了起来,康璐儿正啜泣着:“房郎,房郎……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姐姐!”
她哭着,就要跪下去,却让房遗直一把扶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别怕……”
康璐儿大喜过望,睁大了眼睛,媚眼如丝。房遗直却放开扶着她的手,往门口走了几步,盯着招儿:“来人!”
几个下人连忙走了过来,房遗直负手而立,在康璐儿疑惑的目光下,道:“招儿身为康小娘子的婢女,不仅没有照顾好康小娘子,还任由她怀着八个月的身孕,提重物进屋,这等怠惰因循,好吃懒做的奴仆,我房家绝不容忍,不过看在她是康小娘子的婢女,我这次也不将人赶出去。”
那招儿脸色微微好看了些,却又听房遗直喝道:“来人,将她架出去,三十大板一个别漏了!下次再如此懒散慢待主人,可就不是三十大板能了事的!”
康璐儿大吃一惊,盯着房遗直便道:“这次是我自己想要端水给房郎梳洗的,真的不关招儿的事!”
房遗直转头,温和的拍了拍她抓着他衣服的手,她羞涩的低了低头,房遗直却直接将她的手掰开,而后转身捡起地上的铜盆,道:“你看看,铜盆都摔坏了!以后可不许你这么疏忽,若是伤了怎么办?招儿没有保护好你,这三十大板可打得不怨!”
康璐儿蹙着眉,委屈的看着房遗直,眼里转着泪,可怜兮兮的,可惜房遗直却不看一眼,反而看着门口被打得直叫救命的招儿:“给我用力打!你们也都给我听好了,好吃懒做,不事主子的下场就是这样……”
康璐儿原本可怜的表情也收了起来,正要上去谢房遗直对她的关心,却让温宁瞪住。
温宁走到门口,四下看了看,猛地盯着康璐儿:“夏雨呢?”
“呃……”康璐儿楞了一下,面上露出了一丝慌张,感觉到房遗直的目光也扫向了这边,她顿时委屈了起来,怕怕的后退了一步,道:“我不知道,没看见她。”
没看见?温宁冷哼了一声,又上前一步,看着康璐儿:“夏雨呢?!”
康璐儿害怕的颤抖着,趁机又后退了一步,靠在房遗直的身上,努力想将自己缩在他的怀里,娇小柔弱道:“姐姐这问题太奇怪了,我,我怎么知道?”
温宁静静的看着她,目光越发的凌厉冰寒,她缩了缩脖子,去看房遗直,却见房遗直只是淡笑的看着他们,根本没有想要插手的**。
在凌厉的目光逼视下,康璐儿再也受不住了,她强撑着瞪眼,怒道:“是你自己的婢女,你找我做什么?”
“可是刚刚是我叫她去端水,请问,康小娘子见到她了吗?”温宁又上前一步,直视着康璐儿的眼睛,一直逼得她根本无法抬起头来,只能慌张的掩下了眼睛,慌乱的答道:“没有,我……”
温宁打断了她的话:“刚刚这个盆子就在夏雨手中,为什么会突然成了你?”
康璐儿想要争辩几句,却发现温宁正紧紧的盯着她,如针芒帮锋利尖锐,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要狡辩,却什么也说不出。
温宁眼里露出了一丝嘲讽,一丝狠戾,和一丝愤恨,压低声音道:“若她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这一句话,只有温宁康璐儿跟房遗直听得到,康璐儿心里打了个激灵,一丝恐怖自心里冒出,她抬头看向房遗直,可房遗直却只是淡笑的继续看着他们,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她绝望的回头,温宁却已经不再看着她,只是急忙的走了出去,让人去找夏雨。
她呆了呆,看着她的背影,眼里的恐惧和后怕慢慢沉淀,变得阴沉。
房遗直突然开口:“你最好别碰她,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