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时机什么事?众人不太懂,但却也没在这上面纠结,她们更多的是想知道这地上跪着的是怎么回事。
温宁倒是不经意想到了跟房遗直说起康璐儿时,房遗直曾说过要等一个时机,莫菲这就是所谓的时机?
她看向房遗直,房遗直自然没有解释。
阴夫人好奇的看着地面上的人,丰腴美丽的脸上,一副天真无邪:“刚刚这婢女是在讲故事吧?我怎么听着,很向那些茶楼里说书人所说的故事呢……”
她这话可不好听,当下众人都沉默了,没有人敢借口,她也不在意,一个人掩嘴笑道:“呦,这不正是书里那正妻怕小妾所生的长子威胁自家地位,处心积虑要除去小妾的一幕吗?”
众人越发的沉默了,此次跟来的人,大多都是依附在阴将军旗下的一些官员家眷,让阴夫人唆使了跟着来的,而跟卢氏交好的英国公夫人,则是见事情不怎么好,怕老闺密顶不住才跟着来的,至于宇文夫人嘛,在场也都不清楚一向安静,万事不理会的她怎么会今日过来吃喜酒,更不知她为何今日会反常的凑这个热闹了。
别人不知道,温宁倒是能猜到个一二。想必,她是怕自己吃亏,来帮她的吧?
沉默总是不好受的,卢氏一向都不喜欢抢先开口,温宁身为新娘子,还是阴夫人口中口口声声的妒妇,更不好开口了,至于其他,则是巴不得自己能马上消失,哪还会在这个时间上开口?
于是,房遗直身为这次最有发言权的人,开口笑道:“阴夫人真幽默,不过,遗直还未纳妾。”
众人一愣,都纷纷抬头看向了房遗直,就连地上跪着的一群婢女,也不可置信的看向房遗直,房遗直无辜的耸了耸肩膀,阴夫人张了张口:“不对啊……”
她话还未说完,卢氏便开口了:“莫不是阴夫人在哪听到了我家遗直未娶妻便纳妾的传闻?”她说着,一拍椅把,冷哼道:“是哪个胡说八道毁我房家的名誉的?若让我知道,定饶不了他!”
卢氏这么义正言辞的一段话,众夫人也都纷纷回想起来,最后一致摇头,确实不曾听说房遗直纳妾。
阴夫人不甘心道:“我倒是听说这女子是房大郎自广州带来的?还是那广州都督的千金?”
卢氏笑道:“这倒是,不过这跟大郎纳妾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阴夫人瞪了瞪美目。乳娘脸色苍白的看着房遗直:“大郎……”
房遗直淡笑:“我想,阴夫人是误会了一件事了,遗直跟康小娘子之间清清白白的,她腹中的孩子,并不是遗直的。”
“大郎!”乳娘脸色瞬间铁青,房遗直温润的笑着:“乳娘放心,遗直定会让那负心汉为康小娘子负责。”
突发的意外让温宁也震惊了起来,可她将表情控制得很好,只是微笑的站在卢氏身后,贤淑的看着众人,并不说话。
她清楚得很,今日这一幕肯定是有心人安排了很久的,用意也不用多想,首先定是冲着自己来,而其次……
温宁看着这次跟来的人,大部分在朝都是说不一不二的,若是由她们放出她新婚之夜善妒灭妾的消息,只怕不止自己,就连房府的名誉,也要跟着受损。
看来是有人利用康璐儿打算打压房府了,这次的情况比她最初想象的,要严重很多。
阴夫人似乎不曾料到事情会是这样,愣了许久,这才道:“既然跟房大郎关系清白,怎么会跟你一起来?”
房遗直叹息道:“这个说来话长,简单的说,就是康小娘子看上了跟在遗直身旁办事的小厮,都督怕女儿受苦,硬是不肯答应,所以就……”
这后面的事情,不用说众人也都知道了,因为先前已有传闻说,康璐儿是半路偷偷跟了出来的,难道康璐儿半路跟来,不是为了追房遗直,而是想要跟那小厮私奔?
众夫人心下暗暗猜度着,阴夫人被堵得无话可说,又不能明摆着翻脸,心下郁闷之极,拼命的那眼看着乳娘,乳娘也想不到会出这事,又因为心虚,早就怕的脸色铁青,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回复。
倒是招儿早前就抱了必死之心,这时也不怕什么了,抬头便道:“大郎胡说!我家娘子对大郎是一片真心,你怎么能如此污蔑于她,更是不肯承认她腹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