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小符想说可是布董已经去深圳了。
“哎呀,别可是了,我们到了再说,恩先这样了,拜拜。”然后,挂了电话。
今天布雪梅身穿红白条纹短袖,黑色的领边和袖边,精致巧妙的剪裁,圆领露出她漂亮的锁骨。亮墨色的超短牛仔裤,脚上穿着粉红的图鸦帆布鞋。因而,她笑着拉着秦芳的手脖追问:“姐姐,姐姐,你说我这身打扮好看不?你说我是不是少了点什么装饰,我总感觉不够让哥哥吃惊,我是不是应该图个口红,打个粉底,上个假睫毛啊?”
“得了吧,你这又不是赶着去相亲。你的经历已经让他们大吃一惊了!你还要让他们更吃惊呀?”秦芳无奈地摇摇头,这哪像是经历过那种事的人,不过这也是最好的,能够从那些阴影走出来就最好,然后秦芳又奉诚地赞美:“恩这身衣服穿在你的身上,那就是绝配,你那么漂亮,姐姐都羡慕死了!”
“真的吗?可是,我害怕!”布雪梅一惊一乍地看着秦芳,又露出一种楚楚惹人怜的眼神。
“不要怕,有姐姐保护你,姐姐是你的护花使者!”秦芳拍拍胸脯微微笑道。
“恩!”布雪梅也笑着应道。慢慢地靠在秦芳的左肩上,恬静地闭上双目睡去。
且说苏小符家,父母都是在镇上开店做水果生意的,从小她就跟着爷爷奶奶一起长大的,而父母带着哥哥苏有为。在她父亲这一辈还有一位大伯两个叔叔,都已成家立室,只是对于两位老人的扶养上都是你推我让的。平日里不靠不近,不闻不问,倘若这两老得个什么大小病症,就怨言吃了什么什么,哪些不让吃的吃了!这天,苏小符的爷爷旧病复发,脑梗塞加上躯体浮肿,被送往县城大医院。苏小符的父亲苏康立即打电话来。
“喂……”此时苏小符正赶往车站的的士上,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以为是秦芳再次打来的,就接通应了声。
“小符啊,这两天你能不能赶回来一趟?你的爷爷生病了!”苏父语气沉重地说道。
“爷爷……”苏小符一听说爷爷生病了就哽咽地说不出话,又听到父亲那语气就知道很严重,因而泪水再次的潸落。
不多时,苏小符已经来到车站,眼睛看的东西更模糊了,连很近的东西都看不到。现在已经不是两难之境,一方面要等待秦芳的到来,一方面想立即坐上回家的车,一方面又因为看不到东西,想要去眼镜店配双眼镜。可是偏又看不到东西,走在路上很危险,因而要等着秦芳的到来。
漫长的等待,似乎候车室的空气流动很慢,慢得让人无法去呼吸,一切的节奏都放慢,人们的脚步也放得很慢,慢得像是还要等待几个世纪的漫长。
等候了两三个小时,苏小符的手机终于响起。她立即拿出手机来按下接通。
“喂小符,我们已经到站了,你现在在哪里,我们去找你!”秦芳正说着,车辆已进站。
“芳姐,我在候车室,你快点来,我好像看不见东西了?”苏小符惊慌地说道。
“什么?怎么会这样?”秦芳听到这消息确实感到很震惊。又听到对方的哭声,立即安稳地说道:“好好,我们马上进来,你别哭啊!”
秦芳与布雪梅拿上行李便下了车,快步走入候车室。
偌大的候车室里,熙攘的人群,有的过完清明节回来工作的,有的从另一个地方来到这个城市的,有的要从这个城市前往另一个地方的。然而苏小符双手按摩着眼睛周围,难受地坐在那里。
秦芳朝四周环视了一眼,目光搜索着苏小符的身影。布雪梅也随着她的目光盲目地疑惑地搜寻。一会儿,秦芳往右手边的候车室的进出窗口通道走去。
今天,苏小符穿着粉紫色的紧身宽领短袖,肩上披件白色的蕾丝修边的薄纱,鹅黄色的蕾丝粉红边的短裙,下罩一条紧身及膝黑裤。衬托出修长的双腿。
“小符,你怎么了?”秦芳与布雪梅两人径直来到苏小符的身旁,见她泪水未干,一脸难受的样子。便关心地询问道。
苏小符也在模糊中看到两条身影停在自己的面前,听到芳姐的话,她哭泣地抱向秦芳。
布雪梅背着粉红色的行李包,木讷地站在那里。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眼睛看不见东西了,我爸又打电话来说我的爷爷病重,要我回去一趟,我不知道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要是爷爷看到我这样……”苏小符抽泣地担忧道。
“小符,没事的,咱们先去配双眼镜,一定是你这一个月来拼命工作惹出来的,没事的,多休息就会好的!”秦芳轻拍苏小符的后背,劝慰道。
于是三人一齐前往一家眼镜店,店主先是给苏小符测度数。在此间,布雪梅两人在店内左顾右看,看到一种种类型的眼镜,便忍不住轻巧地戴上,摆出各种可爱的、性感的,甜蜜的造型来。连在一旁的女店员都拍手叫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