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池摇摇头。
“有没有请来太医?”慕容谨问到。
婉池看了看他,说到:“请太医也没用的了!”
“嗯?”慕容谨疑问着。
“身体的病太医治得好,可心里的病太医怎能治好呢?姐姐的病不只是单单身体的病,而是心病。深宫里的生活对她来说太折磨了,折磨得让她对生活产生了厌恶。今早,如果不是我去得巧,恐怕姐姐就自缢了。”婉池淡淡地说着,低沉的语音将内心的伤感体现得淋漓尽致。
“自缢?”慕容谨不相信地望着婉池,觉得如果婉池说的是真的,那事情就严重多了。
婉池看着慕容谨,肯定地点点头。
“看来婉溪姐姐的心病着实不轻,这样子看来,婉池要留在宫里陪她一些日子,慢慢地开导她,等她缓过些日子,想通了才好!”慕容谨道。
婉池点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那婉池只能在宫里几天了,等姐姐的病好些之后婉池再回去。”
“嗯!知道了!哦!对了,谨哥哥已经跟皇上提起婉溪姐姐的事,皇上也答应谨哥哥,会留意照顾婉溪姐姐!还有,婉池想要的令牌,皇上也赐给了,这样婉池以后出入皇宫就方便多了。”慕容谨说到,然后从怀里取出令牌,递给婉池。婉池接过令牌,然后深情地望着慕容谨,带着深深的感激。
“好了!那谨哥哥就先走了!等婉溪姐姐的病好些之后,婉池再回去!到时候我们再商量去小岛隐居的事!”慕容谨道。
婉池点点头。慕容谨拜别之后便悠悠走开了,婉池静静站着,目送着他,看着他渐渐走远,心里对慕容谨竖然起敬,他真的太好了!此时,天已昏暗,弯弯地月亮刚刚从云层里露出淡淡的身影,月影洒落在御花园蓊蓊郁郁的树荫下,使月亮犹如挂在树梢里一般。看着明媚的月色,婉池却忧伤起来,这股淡淡的忧伤,就像聚散不定的月影一样,在她的心里四处弥漫着。她见到附近有一座小亭子,便慢慢向着亭子走去,找了一个石墩子坐了下来。微风拂面,吹得婉池的发丝阵阵凌乱。婉池用手轻轻地捋了捋发丝,衣袖随着手儿的蠕动而翩翩起舞,像两只振翅的蝴蝶。
此情此景,令婉池想起很多,往事的点点滴滴,犹如细雨一般洒落在心头。她的一生,感慨的太多了。儿时的孤寂,蓉儿的相依,慕容谨的深情,林婉溪的绝望。林婉溪,林惋惜,看来父母给她取的名字太有意义了。
想着心事,婉池就又愁上心头,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然不知道在她身后,有一个男人在默默地观察着她。那个男人就是当今的皇上。皇上刚刚用过晚膳,他有吃过晚饭就到御花园里散步的习惯。皇上一个人悄悄地在花园里散步,突然见到亭子中央有一个款款的美人,那柔美的背影,和月光的余晖相辉映,静静地坐在亭子里,头枕着手背,微微低垂着,似乎在想心事。皇上看她的穿着打扮不像宫里的女人,因为宫里的女人穿着华丽,戴着诸多的金银首饰,打扮得相当的贵气,可是这位美人衣着朴素,头上飘散着头发,并没有特意地装扮,可这样的打扮,却并不显得她破落,因为她天生丽质的气质,犹如绽放在空谷里的兰花。兰花没有牡丹的娇贵,没有玫瑰的艳丽,却粗俗典雅,气韵芬芳。他被这背影深深地吸引住了,宫里的女人从来都没有一个人可以像她这样的。皇上不由自主地慢慢走近她,他悄悄地来到了她的背后。婉池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全然没有发现有人站在她的背后默默地欣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