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前些日子还来看过她,给她送了一串五彩卵石的项链。
如今浪云还在这岳阳城。
五彩的卵石也并不贵,那是河西走廊产的五种彩色卵石,却冷硬似玉。
浪云闯荡江湖,行走四方。希望拜访各地的学武之人,到如今也颇有所获。他和秦宇到河西走廊的时候,他就给莺梦做了一串五彩卵石的项链。
因为无家可归,浪云和秦宇就住在岳阳城郊外破烂的城隍庙里。
送项链是他偷偷的去的,他并不知道莺梦遭遇了这件事。其实他也没有其它的意思,不过是想让莺梦快乐一点。他也知道“自古穷人少亲戚”的道理!但是他的心事真诚的。
有浪云在的地方,一定少不了秦宇。他们是一同闯荡的结义兄弟。
一起患难,一起吃苦。
浪云从背篓里摸出两块干硬的烙饼,吹了吹灰尘抛给秦宇一块,笑道:“还没有坏,快吃吧!”
秦宇把背篓羊皮毡拿出来,小心翼翼打开,里面居然又一皮囊子酒。
秦宇打开,轻轻喝了一口,虽然那是酸淡的劣酒。但是对于久旅风尘的浪子来说,却已经是奢侈的享受了。
浪云却邹眉头了:“你少喝点,我还没喝呢!”
秦宇笑道:“你急什么?我说你不是去过你那个有钱的亲戚家吗?怎么没有顺便弄几斤好酒来?”
浪云瞪大眼睛:“哇!小不要脸的,别拿你的想法指使我去做事啊!”
秦宇微笑着把酒递了过去,他们在真的无以消遣的时候,都是靠打打闹闹度过的。过惯了穷苦的日子,更磨练了他们的意志,他们早就已经学会了忍耐寂寞,也学会了接受而不是挑剔。
两人想不到今天,莺梦居然会来,而且提了满满的两篮子酒菜。
浪云和秦宇还在吃惊之中,莺梦已将酒菜摆了出来,酒也倒进了杯子。
然后莺梦才道:“表兄,我有事求你!”
浪云喝了一杯酒,居然是上等的清窖,他心里在感叹着富人的生活真的是奢侈,嘴上应答着。
听莺梦说完,浪云才道:“抢亲?我倒是无所谓的,但是万一失败了就会牵累到你,到时候莺家和赵家决裂翻脸,是谁都过不去的事情的。”
秦宇吃着粉蒸的鸡肉,道:“没事,他不去的话我。不就是抢一个花轿吗?小事!他毕竟和你是亲戚,不方便。”
孤玉潇云在沉思:按理说,扬花堂偌大的一个帮派,堂主出了事,江湖中应该有动静才对。为什么至今都没有消息?难道是出了什么差错?应该不会呀!据说梦魇从来未失手!
孤玉潇云想要的宫殿已经建好,不过并不华丽。
普通的青石块,普通的地毯,普通的帷幔和柱子,还有普通的红木漆,却有着并不普通的玉椅。
坐在正殿最高的玉椅之上,她感到舒服。
“娘娘!”一名女子打乱了她的沉思,“我亲眼看见扬花堂的堂主了!”
孤玉潇云大惊:“他在哪里?快说!”
女子道:“被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护着,我已经派人跟踪,请娘娘稍等,很快就会有结果的。据我所看到的,那位堂主似乎是大伤,昏迷不醒。”
“好!”孤玉潇云眼中有了满意的笑容。
然而当女子退下去的时候,孤玉潇云的眼中重新生出了疑惑:受了伤不安心在扬花堂而跑到别的地方是何道理?女人?难道是表姐白雪?男人?自然是其他的副堂主了!
她笑着呢喃:“肯定是他们不愿意将事情闹大,偷偷的到别的地方去医治。”
孤玉潇云情不自禁地在胸前合掌拍了两下。
半天之后,孤玉潇云的人回来报告说,扬花堂的堂主进了濡水湖。
扬飞鹤和紫淩潇并没有进去濡水湖。
浪屿天涯将重伤的独孤夷傲背了进去,他和独孤虺、苇玉堇是故交。
浪屿天涯安置好独孤夷傲之后,拜托道:“麻烦你们了,我现在就想要去找血满扬标前辈,我想他能够使夷傲尽快恢复!”
血满扬标,一代神医。扶危济困却漂泊四海,想要在短时间内找到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独孤虺道:“放心!你自己多保重小心!”
独孤虺和苇玉堇对独孤夷傲这个活死人照顾得无微不至。
独孤夷傲醒来是三天后的清晨了,一忆端着小托盘来替他的左手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