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夷傲见威云飞莺没有反应,急火中烧,双拳以极其刚烈的手法大了出去,这是拼命的打法,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黑衣人并不想和独孤夷傲拼命,露出的双眼已经有了笑意。看见独孤夷傲的拳头,只是伸出一掌,对上独孤夷傲的拳头的时候,变掌为爪,扣住独孤夷傲的脉门,将他打翻在地上。
黑衣人正要一掌打下,独孤夷傲在地上翻了两次,右手出手打出“玉指穿云”的真力,黑衣人赶忙扭身躲避,但是还是被指头上的真力伤到了左肩肩膀。黑衣人右手隔空又一掌,独孤夷傲没能再躲,被打晕了过去。
黑衣人看见有人来,抽身就走。
“咻咻”的破空之声,竟有无数飞针迎面射来,黑衣人心里惊悸之下,仍不忘抽身飞走,但是左腿上还是中了一针。
发针的人赫然竟是慕容银霜,她眨眼之间就到了独孤夷傲面前,一手扣住他的脉门,不由自主道:“脉相怎么会这样混乱,真气到处乱窜,冲击大穴!”
慕容银霜当机立断,盘腿坐下,运功给独孤夷傲疗伤。
疗伤才有片刻功夫,就有人来了。慕容银霜立刻收功,封住独孤夷傲背后的穴道,然后轻功离开。
苦命见不到独孤夷傲,就赶紧带着凌空和浪屿天涯他们一群人往外面找来。
“怎么会这样?”
苦命第一个奔上去,看见独孤夷傲昏迷不醒,再看威云飞莺已经死了一会儿了。他很奇怪的往背后这些人看了一眼,抱起独孤夷傲往濡水湖走去。
浪屿天涯留下来收拾威云飞莺的尸首,独孤夷傲的好朋友也是他的好朋友,他不会袖手旁观的。
长夜慢慢的消逝。
浪屿天涯不由得感叹道:“生生死死,千头万绪,恩爱情仇,循环不休。”
三更。
苇玉堇的睡意被搅了,每一次有人出去,她都是很谨慎的叮嘱,并且记下这些人。但是这一次有人出去了,因为房间是空的,但是这些人全都死在了濡水湖外面。更让人想不明白的是,这些人是死在紫玉的金锋冷玉针下的。如果这几个人死的时候紫玉不是在和杜蒟蒻喝茶下棋的话,那么她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这几个人的尸体也没有人来认,根本就没人认识他们,也许这根本就是藏在暗处的杀手或者是孤玉潇云的人在向濡水湖示威。
独孤夷傲还是重伤未醒,独孤虺和苦命在守着他。
苇玉堇走进房间,道:“你们去休息吧,我来守着他。”
苦命摇头,道:“我睡不着,还是我守着吧!”
苇玉堇点头,道:“看来夷傲这一次很严重,我到附近的小镇上请轩辕青枝前辈来。”
独孤虺道:“你路上一定要小心,这里有我照应着呢。”
苇玉堇离开房间,去自己的去处取了兵器,然后去马厩牵马。苇玉堇到了马厩,看着那些马叹了口气。
“我也不想为难你们的,但是没办法。”苇玉堇很小心的牵出一匹马。
一忆带着袍子奔过来,道:“师姐,你要小心。”
苇玉堇坚定的点点头,为了濡水湖的安危和垂玉的名声,她不惜一切代价去维护。
四更天的时候,天色微微亮了。
苇玉堇在镇上最大的客栈外面看了看,然后栓了马走进去。
客栈里面已经有住店的起床了,正在吃早饭了。
店里的伙计赶忙过来招呼,苇玉堇问道:“这里还住着一位随身带着竹箱子的老人家吗?”
伙计点点头,道:“这位老先生是个大夫,每天出去给人看病,人很好很和善,给穷人看病从来不收钱。小的有幸,这位老先生还给小的开过方子呢!”
苇玉堇道:“那现在能请他吗?”
伙计摇头道:“不能,他不喜欢别人打扰他,不然他的脾气会很大的。所以每天我们都是等他老人家自己出来喊我们了,我们也才招呼伺候去。”
“那好吧,我等着就是了。”苇玉堇摸出一块银子,递给伙计,“不用找了,给我来壶茶,再要一碗面,出去照应一下我的马。”
“好的,您稍坐。”
喝了两壶茶,天终于完全亮了。
却还是不见轩辕青枝的踪迹,苇玉堇再好的耐性,也不免心急焦虑了。但是她作为一个晚辈,对于和自己师尊齐名的武林前辈来说,是不敢随便得罪的,她尊敬他,所以她还必须等。
日上三竿,仍旧不见轩辕青枝。
苇玉堇终于等不住了,唤过伙计带她上楼,伙计一开始不肯,但是有了银子也就不计较了。
敲门了半晌,门内仍不见有动静。
苇玉堇躬身抱拳道:“垂玉弟子苇玉堇求见轩辕前辈,烦请前辈开门相见,若有不敬之处,晚辈日后再领责罚。”
连说了两次之后,门内还是没有反应。
是不是出事了?
一念至此,苇玉堇一掌劈断门闩,撞开门进去。屋内整整齐齐,绝然不像一个人刚住过的样子,轩辕青枝的竹箱子还在桌子上。苇玉堇拔剑在桌子上刻了“濡水”二字,带着轩辕青枝的竹箱子下楼,付了些钱让店家修整门闩,并嘱咐暂时不要让人住进去。
苇玉堇匆匆赶往濡水湖,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轩辕青枝不在客栈里?如果没有什么事,轩辕青枝肯定是不会离开的。但是如果是出事的话,那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
苇玉堇赶到濡水湖,果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