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跟偷没区别了,李菊香想带喜喜回乡下,口中嚷嚷着喜喜是她的孙女,她带孙女回老家天经地义。”
林莜牙齿咬得咯咯响:“太可恶了!喜喜有没有被吓到?”
林鸢声音顿住,吸了一下鼻子,极力忍住哭泣的冲动,心疼道:“我见到的时候,她小脸都是泪痕,嗓子都哭哑了。”
顿了顿,一阵后怕袭来,林鸢终于哭出了声,“我当时回到家没看见她,天都塌了……”
林莜不住安慰着电话里因为后怕,而哭泣不止的姐姐。
电话里,姐姐情绪终于缓和了一些,林莜又道:“姐,警方怎么处理的这个事?”
“还能怎么处理,就是对李菊香批评教育几句,让她以后别再这样了。”
“说想看孙女可以看,她拥有合法探视权,但最好提前跟我进行沟通预约,或者协商一下探视时间。”
“李菊香一听到要预约什么的,当即就炸了,在警局撒泼打滚的开闹。”
林莜眉头皱紧。
只听姐姐又道:
“警察同志无奈,说了几句重话,警告她喜喜的抚养权在我这里,她这样私自带走喜喜是违法的行为,她才消停下来。”
“然后呢?就这么放过她了?”
“嗯,不然呢……”林鸢说着,叹了口气,
“淑萍的离世,再加上许言之被安曼欺骗,许家一落千丈,这连番的打击,对她造成的冲击还是蛮大的。”
“我看到她头发都白完了,精神都有些不正常。”
林莜抿了抿唇,沉默几秒后,开口: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姐,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
顿了顿,“虽然她如今落得这个下场,看起来是挺令人唏嘘的,但这也不是她不经商量,就将喜喜带走的借口,姐,事关喜喜,这件事不可原谅。”
林鸢在电话那头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放心吧,姐不会再滥用善良,这笔账我记下了。”
吸了口气继续,“我们已经达成协议,许家人一个月有两次探视权。以后我会更加小心的,好在喜喜现在没事了。”
林莜点点头,想起了什么:“对了姐,你说三叔今天去咱家了?”
“对,来的时候拎了不少水果蔬菜,说是在农场地里现摘的,过来看看咱妈。”
说着,林鸢顿了顿,
“今天幸好三叔过来了,他二话不说,开着车跑前跑后的帮忙,不然晚一步的话,喜喜可能已经被李菊香带上大巴车了……”
林莜道:“那得好好谢谢三叔。”
“谢了的,主要喜喜今天受了惊,我刚把她哄睡着,没来得及招待。”
“刚刚送三叔走的时候,跟他说了,下次有机会来家里做客,我跟妈做一桌好吃的,好好招待招待他,表示感谢。”
林莜点点头:“这样也好。”
……
最后林鸢又问起了林莜在京城学习是否一切都顺利,两人又聊了两句,结束了通话。
得知家里一切无恙,林莜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许是聊得太久,有些口渴,林莜又回到刚刚的座位上,拿起桌上未喝完的饮料喝了起来。
喝完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钟。
林莜一阵讶然。
酒店一直灯火璀璨,明亮如昼,原来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
再看联谊会现场,人也都散的差不多了。
她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也准备回房间休息。
今天第一天,算是一个预热,据说明天是一位重量级的知名画家授课。
林莜准备养足了精神,明天好好听课。
踩着酒店松软静音的地毯,她走到了自己的房门前,准备去拧门把手。
可却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袭来,手脚控制不住的发软。
她扶住门,勉强稳住身形,却觉得小腹一阵火烧火燎的灼热,自上而下蔓延……
从前因为被下过那种药,此刻她下意识觉得不对劲。
电光火石之间,回忆刚刚在联谊会上喝过的东西,猛然想起了那杯饮料!
饮料有问题!?
如果有问题,那么那个下药的人怕是就在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