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之后,林莜便开始伏案书写话术。
写了几页不满意,揉了揉扔到了一旁,重新写。
到最后,困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终于趴在桌上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房门外传来敲门声,她被惊醒。
抹了抹嘴角的口水,迷瞪几秒钟,大脑才得以转动。
此刻,门外敲门声再度响起。
她知道是陆峥寒来了,便起身过去开门。
见到男人的那一刻,困意消散,眼睛里光芒闪烁,狠狠扑向了他:
“你来啦!”
陆峥寒看起来有些疲惫,但林莜结结实实撞进他怀里时,一切疲惫都被治愈。
他圈紧了她,嗓音低沉宠溺:“还没睡?”
“嗯,在写东西呢。”
陆峥寒牵着她手,走到床边坐下,拍了拍大腿,林莜便乖乖坐了上去,自然地勾着男人的脖颈。
“写什么呢?”
“话术呀,练习一下。”
“什么话术?”
“想邀请程野接受新雨的专访。”
“哦?”陆峥寒说着,目光落在林莜写了一桌子的废纸上。
随手展开一张,无声念着。
——你好程先生,我是你的粉丝,喜欢你很久了!我是因为你才走上了绘画这条路,现在也迈入了这一行,特别想拜托你接受我们杂志的……
陆峥寒扫完这一行,目光落在那两个碍眼的字眼上,停顿一秒,朝林莜勾勾手指:“拿笔来。”
林莜:“怎么了?”
“帮你批注修改一下。”
“哦!”
林莜乖乖应了一声后,便从他大腿上起身,去桌上拿了笔给他。
男人修长的手指握着那根笔,在“喜欢”两个字上圈了个大大的圆,然后画了个叉。
林莜忍不住乐了:“你又吃醋了?”顿了顿,解释,“我这种喜欢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是很干净的喜欢。”
陆峥寒才不管是不是干净的喜欢,掀眼皮看过来一眼,而后在“喜欢”旁边批注了几个字:
【应改为“仰慕”。】
可写完似乎又觉得“仰慕”这两个字也不妥,再次将这几个字叉掉,重新写:
【应改为“钦佩”。】
写完后,将纸张递给了林莜,抬抬下巴,一副严谨的口吻:“这个词才对。”
林莜早就憋不住想笑了,刚刚他低着头斟酌着批改的样子,实在像极了老学究。
知道男人此举是因为太过在意自己,林莜又好气又好笑的捏了捏男人脸颊:
“喂!陆峥寒,你为什么那么容易吃醋?上辈子是个醋坛子吗?嗯?”
男人坐着,她站着,两人海拔竟然看起来差不了多少。
脸颊被小丫头捏过的地方像猫儿挠过一样,陆峥寒喉头微微滚动,眼神猝不及防地加深了些。
这种“饿虎扑食”一样的眼神,林莜这些天不知道见过了多少次。
立刻警铃大作地捂着胸口!
一句“你都不嫌累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腰就被他箍住!
紧接着自己整个人被他往前一带,直接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下一秒,男人便托着她的后脑勺吻了过来,将她口中的话悉数吞咽下去。
他占据主导,她跟着沉沦。
在她气息大乱之际,他松开她唇,托着她臀部两侧站起身,在她耳边蛊惑:
“这个姿势试试?”
有些失重,林莜下意识搂紧他脖子。
刚刚的深吻,她已经被亲的意乱情迷,怔怔看着兴味盎然,眼神深邃的他。
这次竟没有丝毫推拒,点点头,主动埋下头咬住了他的喉结。
陆峥寒闷哼一声,不自觉仰起头来。
他的脖颈线条流畅优美,修长的脖颈上,女孩子贝齿轻磨,细碎酥麻。
像是一种无声鼓励。
但更像是一种勇敢的尝试与故意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