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儿诧异地道:“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杨东方气极反笑,“郎情妾意,卿卿我我,好不惬意啊,我只是走错了地方,你们继续!”说罢他便甩手往外走去。
“站住!”柳眉儿并没有意识到刚才曲风本是故意占她的便宜,而且两人只是在请教舞蹈技巧,也确未行任何越矩之事,所以她自觉问心无愧,此时见到杨东方阴阳怪气,冷嘲热讽,不由也冒出几分火气来,“你把话说清楚,我到底怎么啦?”
刚生出一线希望的杨东方被这句话再次打进深渊,看着一旁微笑着看好戏的曲风,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做了什么自己清楚,还要我说什么!”
听到他这么说,柳眉儿更觉得委屈,从小到大,她几时受过这样的气,终于再也忍不下去,大声道:“你是我什么人,又凭什么来管我?”
杨东方的心好似被巨锤狠击了一下,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蓦地袭上心头,他倒退了两步,不敢置信地摇了摇头,原来在你心里,我什么都不是吗?既然这样,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不是自取其辱吗?捂着胸口,他倏地转身,狂奔出去。
柳眉儿愣愣地看着他跑出去的身影,越想越是气愤,他跑去跟莫老师呆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也没考虑过自己的感受,现在看到自己和曲风在一起就突然发这么大的火,这点令她非常不能接受,暗下决心未来几天绝对不要理他,看他以后还敢跟自己置气不?
回过头,对着曲风歉意地一笑,道:“别理他,我们继续吧!”
“嗯,光说不练很难真正掌握其中的奥妙,不如我们提前去怡心园练习一下如何?”曲风提议道。
“可是这么早那里有地方吗?”柳眉儿担心地问道。
“放心吧,我已经把那里给包下来了,保证让你不受任何干扰的练习。”曲风站起身,喊来服务员买单。
无暇思考曲风为什么会提前把怡心园包下来,柳眉儿收起绢册,随着曲风向外走去,她急欲籍着对舞蹈的练习,把杨东方给她带来的闷气给散发干净。
“现在怎么办?”东方冰郁闷地将手中的易拉罐向远处的垃圾桶扔去,易拉罐竟然撞上桶沿弹了出来,更加增添了他的郁闷。
关三军和黄安然都没答话,他们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显然,继续留下来可能会变成炮灰,但是就这样回去三人又感觉颇有些不甘心。
东方冰想了想,干脆取下颈上玉佩,握在手中道:“我把玉佩往上抛,如果落下来是正面的吉祥如意,那么我们就继续待下去,如果是反面的趋利避害,那我们就回去,怎么样?”
这个决定得到了无所适从的二人的一致认同,东方冰开始抛玉佩,玉佩在空中划出一条垂直的线条,不知翻滚了多少圈,终于落回下来,被他一把抓住。
“趋利避害!”其他两人没等他把手打开,就有气无力地道,以他们的身手想控制玉佩落在正面还是反面简直是轻而易举,落成“趋利避害”明显就是东方冰想打道回府。
“要不,咱们再丢一次?”东方冰看出两人都不想回去,试探着问道。
于是玉佩再次飞到空中,再度落下,这回两人不再是有气无力,而是异口同声的惨叫,“吉祥如意!”
把东方冰吓了一跳,玉佩差点没摔到地上,他恼怒地道:“回去又不行,留下你们又怕,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这个玉佩可是我娘送给我的十周岁生日礼物,如果摔坏了,把你们两个卖了都赔不起!”
关三军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道:“你再丢一次,这次不准控制,是什么就是什么,坚决不改了!”
看着黄安然也点头应是,东方冰的十周岁生日礼物又一次高高地飞起,还没等它落下来,汗流浃背的杨东方一阵风似地从三人身前冲过,三人一起张大了嘴巴,东方冰愣了一愣,手慢了一步,玉佩没有接住,掉到地上,摔成了几瓣。
两个无良的家伙自动忽视了这一悲剧,径自猜测起来,“老关,你确定我们刚才是被这小子打败的吗?”
关三军被华丽的放倒了,任何一个会点轻功的人,跑起来绝对不会像杨东方那个样子,换做任何一个修行一年以上的武人,提气轻身早以内化为他的习惯,跑动起来真气流转,一点也不见吃力,而杨东方刚才似乎完全凭借身体的力量在跑,因此跑得浑身是汗。
我们怎么会失败在这样的人手上,关三军首次开始怀疑自己的实力,真气运在腿上,学着杨东方跑了几步,并不觉得有一点吃力,只好为自己找理由道:“会不会他被阿风刺激到了,才会变成这样?”
黄安然摇了摇头,道:“我看不像,他身上并无任何伤痕,可见不是打斗所致,我觉得倒有可能是因为柳眉儿变心,而伤心至极变成这样,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可望而不可及,方才令他困苦寥落至此,所以说最是伤人一个情字!”
“那我们还回去吗?”
“看看再说吧,我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柳眉儿如果这么容易变心,那她也就不值得阿风为她日夜牵挂了,以阿风的个性,如果一件东西那么容易到手,他是绝对不会去珍惜的。因此,我可以断定,阿风和杨小子之间肯定还有好多次交锋,不看那可就可惜了。”黄安然悠然露出向往的表情。
关三军认同地点点头,“我知道他们今天晚上要在怡心园举行一场舞会,等会我们化妆过去看看吧!”
“嗯,”黄安然转向东方冰,问道:“你去不去?”
“我的玉佩”,东方冰正欲哭无泪地捧着手中的玉佩残片,琢磨着回去如何向母亲交代。此时听到黄安然的询问,咬牙切齿地站起来,大声道:“去,怎么能不去,不看到那小子被阿风放倒,我就坚决不回去了!”
关黄二人对视了一眼,嘴角露出隐隐的笑容,活象两只偷鸡成功的狐狸,成功地转移了东方冰的注意力,把他们怂恿东方冰扔玉佩的责任推到了一边,矛盾一下集中到了杨东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