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从明天开始,我带你熟悉各种现代武器,如果进度比较快的话,大概下个月你就可以亲手使用它们——当然,前提是,你必须得完成我们给你安排的实验以及你对那些武器都了若指掌。”
干了,这是杨东方的第一反应,这份诱惑对于他来说,委实太大,让他根本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看着他发亮的眼睛,张哲之知道鱼儿已经上钩了,“好了,今天的课程我全给你免了,现在给我回去好好休息,希望明天看到你的时候,不要像现在这样,没精打采的样子。”
杨东方眨巴眨巴眼睛,在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痛呼了一声,脸上却反而漏出笑容,一溜烟去了,看得张哲之莞尔摇头。
接下来几天,杨东方把上游戏的时间缩减为了四个小时,其余时间全都泡在张哲之专门为他开放的军火库内。
不得不说的是,EHU除了用来进行研究以外,内部也隐藏了相当数量的武器储备,用作第二军区的后署准备,这里几乎能够找见目前通用的所有武器,而为杨东方开放的军火库,里面存放的,全都是单兵作战装备,从已经被淘汰的“战火”轻型冲锋枪,到最新型的“雷霆”重型能量枪,一应俱全。
这段时间下来,杨东方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些枪的结构和原理全部摸清吃透,只有这样,他才可以获准使用。当然,整个过程中再次涉及到力学、电磁学、光学、甚至化学等等方面的知识,他这才体会到什么叫书到用时方恨少,不用张哲之吩咐,也不用太渊逼迫,他主动要求补习,每天花在观察拆卸武器上的时间不过一个小时,而用在学习上面的时间反而达到了十个小时甚至更多。
学得越深,他就越能感觉触摸到设计者的思路,每一件武器都是无数智慧的结晶,无论是弹药击发方式,还是瞄准器具,无论是枪支的持续作战能力,还是它们的精度、射程、重量、容弹,甚至包括弹匣或能量匣的摆放,都耗费了无数的心力,这让他更加痴迷专着于他的学习之中。
期间张哲之每天都会通过太渊查看他的进度,即使心里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他仍是大吃了一惊,本只欲让杨东方了解目前现役武器的构成,显然杨东方误解了他的意思,整个军火库中,存放了一百六十来种单兵武器,其中大量都是当年设计存在缺陷,未能向全军普及或者已经退役淘汰的品种,这些品种每样往往只有一件或者两件,主要用来启发设计者思路用的,现在也被杨东方一件一件从头研究,反而对那些数量巨大,目前正在使用的武器视而不见,这样下来的好处显而易见,如果杨东方真的能够完全吃透这些装备的设计意图,那么今后没有他无法使用的武器,即使要对这些武器进行改装,他也拥有了深厚的理论基础。
时间在杨东方的忘我学习中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又到了他做小白鼠的时间,专门为他重新搭建的实验室看起来与之前差不太多,只是凭空高了一截,但是这凭空高出的一截却让杨东方感觉颇为不爽,好似行刑或者祭奠用的台子一样,怎么也不是个好兆头。
待到走进实验室,门被锁起来之后,这种不妙的预感更为强烈,因为脚下的格子不再是平滑的一片,上面出现了许多细小的孔洞,虽然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但是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什么好惹的玩意儿。
果然,实验开始之后,在他故意地一次踩偏之下,那些孔洞里竟然喷出火来,着实吓了他一跳,电虽然难受,但是怎么也电不死人,这火烧上来,可是会死人的,当下跑动起来更是一丝不苟,半分不敢马虎。
一开始便利用神识辅助,跑动躲避不过是体力活而已,倒也难不住他。可是没过多久,他便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同样花那么多力气,却达不到之前的效果,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油然而生,更险些因为这个原因被火烧到,只好花更大的力气来保证自己动作的连贯性。
越往后去,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便越是强烈,这让他忍不住出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傅远华当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言简意赅地回答道:“目前实验室内的重力比正常情况下高出百分之五。”
杨东方恍然,原来是重力加了,好在只加了百分之五,倒也没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是,重力增加百分之五,对人体心脏器官的影响,至少意味着他每一次动作所花的体力要增加百分之二十以上,随着时间的增加,他的**力量消耗得更加厉害,不得以又使用真气补充过来。
但是真气终有耗光的时刻,等到重力增幅达到二十个百分点的时候,杨东方的每次行动都无比吃力起来,再一次陷入了无比艰难的处境之中。
有了上次的经验,研究员们再一次开始打赌,这次不是赌他最多撑多久,而是赌他最少撑多久,大批的研究员赌到两个小时之上,极少数赌三个小时,却无人再敢赌他只能撑一个小时。
不管别人怎么看,杨东方现在是有苦自知,随着力量的极度消耗,再加上重力的影响,他的血液供氧明显不足,此时已经接近休克状态,张哲之是第一个看出来的人,就在刚才那一瞬间,杨东方已经被烧了好几下,在别人来看,并没有什么,只是一时的失误而已,随后他又跑得循规蹈矩,不再被烧,更加肯定了他人的看法,可是张哲之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因为他清楚杨东方的性格,除非希望借此机会骗取同情,抑或小小牺牲之后能够获取更大利益,这小子从来都极为贪生怕死,想他主动让火烧到,那绝对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他现在已经到达了他的极限。